沫兒的微笑頓時僵在臉上,隨便把手中的窩絲糖摔了,眼睛瞪大,氣沖沖的似乎在說,“你是不是嫌棄我?”
她內心有種險些裝不下的委屈。
從他們初見的時候她便是啞巴,她又沒騙過他什麼。此時兩人都訂婚了,他開始嫌棄她了?
早曉得如此,她說什麼也不會和他訂婚的。
沫兒站站起來,轉身便往外走。
夏一鳴忙追了出去。
年輕情人之間,性格來得快去得也快,沒用半個時候,夏一鳴便把沫兒哄好了。
“沒有嫌棄你的意圖,只是覺得那樣能讓更多人清楚你的心思,我擔憂你受委屈。”
沫兒把玩著他腰間繫著的金線繡竹子荷包——這是出自於她之手,他人都說金線損了竹子的清高,她稀飯,便偏巧要這麼搭配,想了想後比畫:“我又不在乎他人,娘娘懂我,你懂我便夠了。”
夏一鳴深深太息:“傻孩子,懂你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沫兒哼了一聲,顯然並無放在心上。
她的心很小很小,她在乎的人不多,只能把他們放在心上;他人懂不懂她,她不在乎。
她沒有感知到,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夏一鳴垂頭看著她,眼神而……眷戀。
見到夏一鳴,她眼神立馬熱絡起來,連帶著對沫兒都似乎熱情了許多。
“大少爺,沫兒姑娘,你們總算回來了。適才夫人問你們去何處了,奴婢還替你們掩蔽,說沫兒姑娘在房間歇息,大少爺出去了。”
沫兒笑了笑,做了個鳴謝的架勢。
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彩珠這幾日似乎比之前更沉得住氣了。
自從薛魚兒看破了她的真面目之後,沫兒便開始覺得彩珠的手法拙劣而粗淺,有心調查,很容易便看察覺她眼中時常察覺怨尤和不甘。
愛而不得的歪曲,不管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
這幾日,便便沫兒經到達貴寓,彩珠都極少暴露感情,看起來像有人在背後手把手指點她一般。
這便很風趣了。
夏一鳴清靜道:“下次不必如此欺瞞我娘,真話實說便是。”
彩珠臉上的微笑頓時僵住,訕訕地道:“大少爺,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