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在她身邊奉養這麼多年,體恤殷勤,是她得力的大管家。
在月見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葉清想給她足夠的面子。
“我經是也以為婚禮不重要,”葉清笑道,“當獲得了之後,或是永生難忘的。”
薛魚兒大笑著道:“您那婚禮,自然是畢生難忘的。您那萬工轎,前無前人後無來者;提及來,您得趕緊生個小公主,要不多浪費!”
葉清白了她一眼,看著附近傻呵呵啃著貨郎鼓的完好道:“讓我少操點心,多活幾年吧。過幾年要給大河說親,完好要發矇,而後完好又要說親……”
她完全都不敢想這些事兒,一想便頭大。
兒子還好,如果女兒,讓她嫁給誰能力安心便是?最女人的男子被她自己佔了,除了秦謝舟,她覺得誰都不可能。
因此,少生優生,便如此吧。
嫁奩是葉清出的,而且她既然出席,那王公貴族、文武百官的家屬,便多有出席。
成親這日,女方這邊風景,擋住了閔幼禾那兒。
薛魚兒玩笑道:“娘娘可真不怕我吃醋。”
葉清笑罵:“你要是成親,我給你更好的。”
薛魚兒連連擺手:“不要,我不要,都留給月見和寶兒。娘娘自己不希望生公主,這是把她們當女兒了。”
閔家闡揚得也是“人窮志不短”,給出的全部也都是能力所及最女人的;因為閔仲禾拿出了這麼多年的積貯,因此男方也最風景。
屋外吵喧嚷嚷,熱烈不凡。
月見的閨房裡佈置一新,四面貼著大紅的喜字,觸目所及都是喜慶的大血色。便連用的器皿都是專為今日計劃的精緻器物,看場面,不亞於高官嫁女。
葉清坐在床邊,拿著帕子替月見拭淚,笑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可別學那些女人哭哭啼啼。你看閔家那般輯穆,嫁過去等於有更多的人疼你,高興還來不足,哭什麼?閔幼禾又是個怕媳婦的,心地又好,以後不管你進宮當差或是回家看你娘,他都不會管,多好的,是不是?”
月見轉悲為喜,眼神動容,站起給葉清行大禮:“娘娘,月見能有今日,您對我恩同再造……”
“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葉清忙不迭地伸手拉她,“我今日內心最高興。我和皇上這一路走來,成親生子,聚散聚散,你們都親目擊證了,不離不棄地伴隨我。今日你也尋到美滿的歸宿,我替你高興。”
“高興,高興。”完好拍著手道,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都是偷吃的糖果。
眾人都被他蠢萌的模樣逗笑。
寶兒笑道:“有道是龍生大子各差別,從太子殿下和二皇子身上便能看出來。”
大河從小便是他人家的孩子,從小古靈精怪,資質出眾;比較而言,完好連續走的是蠢萌路線。
“母后,母后,”說曹操曹操便到,大河帶著嶽長安和崔鑑進入,他穿著常服,鄭重其事,講話卻是歡暢的,“我剛接到資訊,閔家迎親的經出門了!”
他眼中難掩愉快,顯然今日的情景讓他最高興。
薛魚兒和寶兒扶月見起來,後者對大河行了個福禮,道:“多謝太子殿下來送我。”
大河擺擺手:“月見姨,你安心便是,今日我定然把閔幼禾修理一頓,讓他以後全部不敢欺壓你。”
月見表情微紅:“那多謝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