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謝隆盛還不瞭解當日的一切不過是季銘嶽的詭計罷了。
不,更精確地說,直到死的那一天謝隆盛都不曉得這一切。
一番思考,謝隆盛曉得不能再裝懵懂了,他雖是捨不得雲心舒,不過也不能獲咎季銘嶽不是?
“季少爺,你說的不過心舒?”謝隆盛問,還不待季銘嶽有所回應,便目帶要求地望著季銘嶽道:“季少爺,你既要為心舒找一個善人家,便選我吧!季少爺,你安心便是,我必然會好好照望心舒的!”
謝隆盛不再裝懵懂,季銘嶽也不再掩蔽:“謝國公,我的確是曾應允過會思量你的,還和你可能在十里亭晤面,等著我見過你自己後再做決意,不過你呢?謝國公,你都做了些什麼?”
季銘嶽乾脆的詰責,讓謝隆盛的神采尷尬起來,最初搶走雲心舒時,他慷慨地完全無法顧及別的事兒,不過此時面對季銘嶽時,他只以為自己和個匪賊一般無恥。
搶走雲心舒的事兒,是他這一輩子做過的最斗膽、最沒有明智的事兒。
“季少爺,我……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向你賠禮。事已至此,還請季少爺全面我和心舒吧。我應允你,必然會好悅目待心舒的。”
謝隆盛一臉樸拙卻換來了季銘嶽的嘲笑:“會好悅目待心舒?謝國公,你拿什麼好好待她?這麼大一個謝國公府,一個謝國公夫人,三個姨娘,你才結婚幾年一個後院便塞了四個女人,你讓我如何信賴心舒能在謝國公府過得好?!”
季銘嶽那神態,像極了一個痴情的男子,一副一切為雲心舒著想的神態。
這嘲笑,使得謝隆盛漲紅了臉,是的,他結婚短短几年後院便塞了這麼多女人的確是不太好。
這個時候,謝隆盛無比懺悔自己有這麼多女人,因為除了謝國公夫人李淑英外,別的三個姨娘都是他自己納進門的,哪怕曾經領有她們讓他自滿最。
謝隆盛紅著臉望著季銘嶽,如同說一般大聲道:“季少爺,這些事兒都曾經由去了不是。我無法轉變自己以前做的事兒,可以我向你包管,以後,我的府裡不會再多有一個女人了!至於心舒,我必然會讓她成為謝國公夫人,讓她不僅金衣玉食地享用繁華繁華,更是會讓她成為這謝國公府的女主人!”
謝隆盛以為這些話會讓季銘嶽信賴自己,殊不曉得這些話只會讓季銘嶽心驚。
聞此,季銘嶽眼光一沉,多少爺說得沒錯,謝隆盛真的是被雲心舒迷得色授魂與。
謝隆盛不曉得自己有多大本領,竟敢應允給雲心舒一個謝國公夫人之位,要曉得有李家在,將李淑英從這個職位趕走可不容易呢。
見季銘嶽遲遲不語,謝隆盛焦灼隧道:“季少爺,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信賴我,思量思量我吧。”
看著謝隆盛這般神態,季銘嶽以為膩煩不已,一個男子當著他的面,讓自己將本該屬於他的女人送給自己?
這事做起來真是噁心。
季銘嶽心裡有些抱怨賢妃,為何要選定這麼一個熬煎人的技巧,真是婦人之仁。
不過,季銘嶽並未忘記今日前來謝國公府的指標。
“謝國公,我不必思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