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紫翎有些懺悔了自己以前的決意,她著實不應當為了向謝如雲請願而帶上這張軟皮面具。
這張軟皮面具一經帶上,便不會那樣輕易被摘下,便如同她曾經開始向謝如雲請願,便不能畏縮。
葉王府的一處長廊中,香草望著紫翎那低落著頭顱的神態,嘴角揚著如意的笑容:“姑娘,紫翎今日如此,看她往後還敢不敢再欺壓夏姑娘?夏姑娘那樣一個仁慈的人,以前還對紫翎多有贊助,真不曉得紫翎是如何忍心危險她的。”
香草說的事兒,便是在棲霞山中產生的事兒,那些日子,懂些醫術的夏琉琦對任何人都最照望,這此中也包含了紫翎。
對看著紫翎,謝如雲卻沒有香草那樣達觀,因為她在紫翎的眼眸中看到了恨意,看到了強忍的怨尤。
只是,謝如雲並無將這些放在心上。
未來方長,總有一日,希望紫翎會學會尊重一個身段有殘疾的人,因為他們的心裡比凡人更要軟弱。
她稀罕程程,可以去奪取,但一切不能打劫夏琉琦的美滿。
時間一晃,便是半月時光,再過幾日,便是程程搬家進來楠王府的日子。
這一日,謝如雲禮物庫房在計劃送給程程的燕徙之禮,在看到一個最幽美的金絲繡線錦囊時,便想起了起先慧通法師送給她的錦囊,便起了翻開的想法。
今日,可能便是適宜的時候呢。
計劃穩健後禮物後,謝如雲便將那錦囊找了出來翻開。
這錦囊內部只裝著一塊白色絹布,絹布之上隱可能透著些黑色墨跡,好像寫著什麼字。
謝如雲疑惑地將這絹布翻開,看到其上的內容後,便是悔恨不已。
白絹之上,是一副水墨輿圖,配著短短的四句話。
當時白衣,冷若青霜。短長恩仇,皆是去夢。
這四句話,並未有說起太多訊息,不過謝如雲捧著這白娟的手卻有些哆嗦,因為她的腦海中便闡揚出了一副畫面。
一個冷若冰霜的女人一身白衣,執劍而立,山巔之上,岑寂遺世。
莫非……這裡是冷青霜的避世之地?
不怪謝如雲如此想,因為她腦海中的女人便是她假想中的冷青霜。
謝如雲不自禁地握緊了手中的白絹,她多希望這白絹中說起到的便是冷青霜避世之地的線索。
因此,謝如雲立馬放動手中的事兒,命人計劃馬車,她要去找水西曜。
“這,這雲河山,便是昔時先生遇到冷女士的地方,這,這裡,莫非冷女士真的在這裡?”水西曜的明白比謝如雲想要的還要猛烈,通常看起來品格清高的他一臉慷慨,連語言都變得呆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