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你喝了許多酒?”
謝如雲問了香草一聲,沒有獲得回應,她又喚了香草兩聲:“香草,香草?”
這個時候,香草才回過了神,匆匆問:“啊?姑娘,什麼事?”
看著香草那雙頰酡紅的神態,眼裡透著一股心念情郎的羞怯,謝如雲嘴角便勾起了一道笑容:“香草,你是不是和你的凌琴老大一起飲酒了?”
香草表情更紅,看著謝如雲那好像有些壞壞的笑容,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沒有,姑娘,我沒有……”
謝如雲才不信賴,盯著香草看了半天,才聽得她那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響:“姑娘,我只是和素月、墨書他們幾個賭博了,結果我和凌琴都輸了,他們便逼著咱們對碰著喝了一杯酒……”
“嘻嘻,看來我要早些給你計劃嫁奩了呢。”謝如雲笑道。
香草漲紅著臉欲要反駁,不過話剛到喉嚨便又咽了下去,她怕自己說著說著,便會不當心將他們賭博和葉清、謝如雲相關之事的事兒說漏了嘴,有他們躲在新居窗外偷聽的事兒……
雖說這些事兒,她一開始是回絕介入的,不過她還是介入了。
讓香草有些光榮的是,今日的謝如雲當是將生理都放在婚禮之上,好像思路沒有平常那樣靈敏,只囑咐她多歇息會醒醒酒,以後便再沒有連續窮究這件事。
謝如雲的確一門生理都沉浸在今日的婚禮上,重要得有些眩暈,想轉移注意力的她此時便開始審察起新居來。
這新居最寬闊,閨房、外室、大廳一間一間的,加在一起的面積只怕是和皇宮的宮殿都差很少了。
此時,她和香草身處的便是閨房。
偌大的閨房因為佈置便當,並不顯得空寂,朱漆雕花大圓桌,成套的黃花梨木椅子和杌凳,一套沉香木的長方書桌,一張紫檀木的貴妃榻,有一張龍鳳呈祥鏤空雕花萬工床。
這些,還只是目所能及的大件傢俱,那些小件傢俱以及屋內的雕塑擺件花瓶等,更是多不勝數。
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如果上官密觀察的話,便能看到其用材手工皆不凡品。
將這些看在眼中,謝如雲心中不禁一震,這個葉清,只怕是將這個新居佈置的比國母的寢宮還要豪華。
同時,謝如雲覺得更多的是葉清的愛意和體恤。
這房間內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根據她的稀罕來佈置的,許多物品都是為她而特地佈置的。
那張朱漆雕花大圓桌,是因為她曾和葉清說過,說是閨房裡有一張圓桌子,空隙下來的時候可以繞著坐下說語言,那會是一副何等和睦的排場。
其時,謝如雲不過是感嘆一句罷了,沒想到葉清竟將這些記了下來還造成了現實。
那套沉香木的長方書桌上擺著一些冊本、書畫和文字,為主人的用而時候計劃著,這些的存在是因為她稀罕看書,稀罕冊本上傳染著那股淡淡卻沁人的沉香氣息。
那張紫檀木的貴妃榻,佈置的最素雅卻最鬆軟,並且正對著一個窗欞,便好使得投射進來的陽光可以暉映到其上,只因她偶然候稀罕斜靠在榻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
如此的佈置,如果被那些固守房間結構規格的人看到了只怕要笑死,堂堂葉王世子的閨房,內部又有外室的佈置,又有大廳的佈置,又有書房的佈置,這閨房到底該算是個什麼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