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把帕子遞給她,“別哭了,哭的模樣很丟臉。我身邊還隨著這麼多暗衛,怕什麼?”
他說的是,便算祭姜出手,也勢必不會得逞。
祭姜今日,便是來送人頭給嬌嬌當生辰賀禮的。
“好了,”大河流,“你別哭了,你今日是壽星。事兒經辦理,便別再想了,走,回來吧。”
大河之前隨口說死去的婢女是南疆的特工,抓到祭姜之後,前者的特工之名似乎也變相被證實了,這也讓大河內心鬆了口。
大河既然來給她慶祝生辰,哪那麼容易便回來?
他笑道:“你小小的人,操那麼多心幹什麼?好好當你的壽星便是。”
嬌嬌想了想,道:“我擔憂小潮,太子哥哥,你快回來看看,讓人報告我它怎麼樣好不好?”
這話是,最主要的原因或是要把他勸回來。
大河的確擔憂小潮,加上完好也比畫著要回來看小潮,他便和嬌嬌告辭,帶著完好提前回宮。
嬌嬌鬆了一口,很快又痛惜如果失。
她失蹤的,不是他不能陪她更多,而是險些因為原因讓大河以身涉險。
再不能如此了……嬌嬌內心默默地做了決意。
夜晚席面散了之後,瘋了一天的周嘉懿在炕上毫無氣象地躺著著了。
周夫人對為難的婢女婆子道:“便讓她這般吧,用熱巾子替她擦拭一下便行。”
眾人忙稱是。
周夫人又道:“去前院看看,新上的席面酒菜都夠不夠,不夠的話再挑好的上。一定比之前的只能更好,不能糊弄。”
權貴們都走了之後,周疏狂又重新設席宴請錦衣衛的屬下們。
這些是為他賣命的人,因此愈加不能輕慢,因此周夫人才會如此交託。
婢女領命而去。
安頓好這全部,周夫人看著燈下靈巧坐著繡荷包的嬌嬌,倍感欣喜地道:“你這麼點的人,便可以拿起針了。反倒是你姐姐,現在還天天和一群臭小子們瘋跑,哪有你一點兒的沉穩?”
幸虧有嬌嬌這個知心小棉襖在,不然她以為女兒都是周嘉懿那樣的了。
周疏狂送她無數東西,僅有這個女兒,最讓她持久歡喜。
周夫人是疼嬌嬌疼到了心底裡。
嬌嬌道:“娘,我想發矇了。”
周夫人呆住:“發矇?”
周嘉懿大嬌嬌好幾歲,對唸書都無比違抗,嬌嬌主動請求唸書。
如果是別孩子,周夫人還會覺得是臨時鼓起,她曉得嬌嬌,有著和年紀不符合的沉穩,她說,她便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