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玉是真沒有把沫兒當外人,因此邊招呼沫兒吃點心,邊和夏一鳴說話。
“我便盼著你出去鬆散鬆散。我們從前在鄉下的時候,你過得倒比現在暢意些。我連續在想,我把你母親的事兒報告你到底對不對。當初皇后娘娘便讓我端莊,我卻聽不進勸,總覺得……”
夏一鳴道:“娘,您做的對,我不想被矇在鼓裡。我也沒有不暢意,只是我長大了,不能像從前那般調皮,您不必擔憂我。”
其實他連續沒忘掉母親,只是在鄉下生活久了,許如玉待他如親生骨血,他感覺到了不一般的溫暖,似乎和過去分裂。
現在他又想起來了,想起了沒有伴隨他許多,為了他連續苦苦掙扎的親生母親。
有些事兒,不該被忘記;有些付出,不該被虧負。
那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總不能連續讓她苦苦支援。
他經是個男子,他要擔起自己該累贅的義務。
許如玉想事兒容易,歷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自己養了好幾年的“老邁”,聞言鬆了一口,道:“那大概我異想天開了。你爹也這麼說我。”
沫兒一雙水眸好奇地在子母兩人之間踟躕,聽得似懂非懂。
夏一鳴倏地笑著看過來,指著許如玉懷中的貓道:“我去挑這隻貓的時候便想起了你。你看,你們的眼睛是不是很像?”
沫兒愣了下,隨便氣得表情通紅,站站起來便往外走。
把她和一隻貓比?他是不是有弊端!
他不曉得“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嗎?如果不是因為楊忌許如玉,她適才便能一巴掌甩過去。
“哎,哎!”許如玉匆忙從榻上站起來,邊穿鞋邊對呆愣的夏一鳴道,“還不趕緊追出去回答一下!你也是,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沫兒連續很隱諱這件事兒。”
夏一鳴道:“我覺得她的眼睛最好看,並無嘲諷誹謗她的意圖。”
見他站在原地一動未動,許如玉都快急瘋了:“等等說那些,你先把人追回來啊!你看這事兒鬧的!”
沫兒氣沖沖地回了宮。
她討厭死夏一鳴了,以後他再好看,她都毫不多看一眼。
葉清見她興沖沖而去,氣沖沖回來,內心還覺得很奇怪。
她給薛魚兒一個顏色,後者立馬心照不宣,笑哈哈地挨著沫兒坐下道:“這是誰惹你了?娘娘把出去玩的機會給了你,你還這麼不高興。那下次讓我去!”
沫兒扭過身子不吭聲,最做作的神態。
薛魚兒喊隨著她的宮女,半天后才清楚事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