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儘快把大姐嫁給周秀才,了結這樁心事之後,自己就可以毫無掛念的去京城找那個流落民間的太子了。
晚上。
葉柔嘔了一夜,從頭到腳都沒了血色,整個人跟張白紙似的微微顫抖。
冬夜寒冷。
葉清和葉茹默不作聲的睡在大姐兩邊,既為了抱團取暖,也為了給葉柔傳些熱乎氣,同時,葉清也暗暗塞一把魚腥草,然後又是葉柔翻天覆地的嘔吐。
翌日。
“爹,娘,大姐沒事吧?”
出乎意料的是,葉耀祖擠在爹孃懷裡,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第一個問了葉柔的情況。
葉寶柱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聞言只當沒聽到,繼續呼呼大睡,倒是鄭氏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帶著審視與算計,唯獨沒有擔憂與關心。
葉清注意到這個目光。
不知怎麼,忽然想起自己那個雙生妹妹柳映雪,因為臉上的胎記,出生一天就被扔掉了,不知在扔掉那個妹妹時,母親是否也是這樣的目光?
葉柔也看到了,不過她的理解顯然與葉清不同,滿眼感動道:“娘,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沙啞的聲音,佈滿血絲的雙眼,顯然使得這話毫無說服力。
鄭氏起身,一言不發的把衣服一層層套在身上禦寒,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中午。
鄭氏由一個相貌普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攬著,兩人親親熱熱的走進來,還帶來了一筐饅頭,和一包中藥。
看見那個女人。
葉寶柱一骨碌從床上起來,陪著笑,嘴裡“紅姐紅姐”的叫著。
“姨姨。”
葉耀祖自小懂得見風使舵,當即也從床上起來,頂著亂蓬蓬的雞窩頭,笑得十分甜蜜。
瞧見他,被稱作紅姐的女人眼前一亮,十分稀罕的摸了摸葉耀祖的小臉,誇讚道:“哎呦,現在像這麼俊俏的小哥,可難找嘍。”
“紅姐。”
鄭氏心頭一跳,賠笑分開兩人,擋在兒子面前,把紅姐引到葉柔床邊,指著大女兒說道:“您瞧瞧我這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