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昌氣得跳腳:“他好心?”
黎雅麗趕緊上前,伸手幫他順氣。
宋義昌抖著眉毛,怒道:“我看他是沒安好心!”
黎雅麗接著,又連說了好幾句話,才將宋義昌安撫住。
幾十年的相處,黎雅麗別的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但她有一樣過人之處,那就是完全把宋義昌的性子吃透了,知道什麼時候用怎樣的辦法,讓宋義昌順著她所想的方向走。
宋義昌很生氣,當即就要打電話給宋知城。
黎雅麗趕緊拉住他,說:“義昌,這麼晚了,我估計知城已經睡著了,你吵著他,他要是不高興……”
其實,若非必要,宋義昌還真不想跟宋知城聯絡,於是沒再打電話,轉而讓黎雅麗聯絡宋翼城,讓他想辦法派人去找失蹤的宋景城,然後,他自己又找了好幾個人,讓幫忙打探一下黎雅麗牽涉的那件事,看能否活動一二。
黎雅麗見此,一整晚的忐忑,才略微轉好。她想的是雖然宋知城已經判了她‘死刑’,她總要努力一二,看看能否找宋義昌幫忙,爭取降低到‘死緩’的地步呢?
只是……
宋義昌一連幾個電話撥出去,卻沒有一個人肯幫他的。甚至有兩個跟宋義昌幾十年交情的老朋友,一聽到宋義昌的電話,直接就結束通話了。
宋義昌的臉色很黑。
黎雅麗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這麼說,宋知城已經把她所有的路,給短死了?
自己沒有退路了?
這一晚,宋義昌跟黎雅麗都過得很焦心。
宋家老宅。
四周寂靜無聲。
跟黎雅麗通完電話,宋知城沉著臉,一個人呆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回房。
屋內靜悄悄的,只有一盞床頭燈開著,燈光溫暖,柔軟的床榻上,尤淺跟滾滾母子兩個人睡得很熟。
滾滾四仰八叉的躺著,身上的小被褥又踢到了一邊。
宋知城看了,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滿眼無奈的給兒子蓋好被子,這才轉身躺到床上。
然後……
宋知城張開手,將尤淺攬入懷裡。
熟睡的尤淺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輕微地蠕動了下嘴巴,一貼到宋知城的懷裡,就很自然地給自己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
她這一點點,不經意的動作,讓宋知城嘴角的弧度彎得越來越大。
宋知城突然有點後悔,他應該早點將黎雅麗,宋義昌等人收拾了的,沒有他們四處跳腳蹦躂,他們一家子早就可以過安穩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