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城攥緊拳頭,幾乎是從牙縫裡出聲:“阿正?”
口氣真親熱呀,當著自己的面,親親熱熱的叫別的男人。
她可真是做的出來。
尤淺眉心擰緊,一會兒,舒展開,她看著宋知城,眼神淡漠:“宋知城,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宋知城抿著唇,沒有回答。
尤淺沒去看他,指著衣帽間被他的衣物佔去的一半空間,輕聲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這些衣服,你打算什麼時候清走?”
說完,尤淺靜靜的看著宋知城,等著他的回答。
宋知城胸腔裡壓抑著一股暴躁,這股暴躁,在他的心尖,腦海,渾身的任何一個角落,不斷的肆虐,翻滾,他幾乎快剋制不住……
但他向來是剋制情緒的高手,內心種種,面上卻是一貫的冷靜從容。
她是故意激怒自己的嗎?
故意說這種話激怒自己,換做以前的自己一生氣,肯定就如她所願的搬走了,從此以後拉不下臉面,再去糾纏著她。
不要生氣。
要冷靜一點。
不能如了她的願。
如此,反覆在心裡告誡自己,宋知城抿抿嘴,突然輕聲說:“就穿這套嗎?還要不要再換過?外面我給你買了早餐,洗漱完就出來吃吧。”
尤淺驚了下:“你……”
宋知城在轉移話題。
他在逃避嗎?
還是他已經決定再次不理會自己的意思?
宋知城彷彿沒有看見尤淺晦暗不明的神色,他突然伸出手,將尤淺散亂在一旁的一縷髮絲,輕輕地別到她的耳朵後:“我跟兒子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