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狠狠摔在地板上後，白雪捂住臉，心裡又恨又惱火，咬牙切齒的模樣異常扭曲。
宋氏集團。
宋知城撥通秘書室的內線，電話很快接起：“宋總？”
宋知城冰涼的聲音一字一句道：“張驕陽，如果管理不好你的下屬，那你的這份工作也不用再做了。”
聽得首席秘書張驕陽一頭霧水，但她很迅速地反應過來，沒有問宋知城緣由，而是馬上道：“宋總，請稍等，容我查明原因。”
宋知城將電話掛掉。
張驕陽進入宋氏七、八年，一路憑實力坐穩如今的位置，雖然宋知城的性格冷漠，但只要不想著跟他聊天，或者與他發展一段不同尋常的關係，進入工作狀態的宋知城並不難相處，日常配合宋知城的工作其實挺容易的。
因此，張驕陽幾乎從沒有遭受到宋知城的責難。
唯一的例外是白雪那次，受到了白雪的牽連，想到白雪，張驕陽頓覺糟心。放下手頭的工作，透過宋知城吐露的隻言片語，張驕陽分析了一下，於是在秘書室的內部群發問：“你們剛才有誰聯絡過宋總？”
小劉：“我半個小時前給他抄送了一份SY的檔案。”
小陳：“一個小時前，我送了一份麗城專案總經理轉來的檔案進去。”
……
這都是正常的工作內容，答案似乎沒有找到，張驕陽揉了揉眉心：“剛才，有誰做了什麼跟宋總有關的？哪怕是簡單的轉接電話也行。”
這一次，沉默了一會兒。
有個入職一年多的秘書小徐說：“十分鐘前，有一個電話打來說是華泰分公司研發部陳經理的秘書，有重要事需要跟宋總當面彙報，所以我就直接把電話轉接到宋總那兒去了。張……張姐，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張驕陽問：“你核實過對方的身份了嗎？”什麼阿貓阿狗打來的電話，都能轉接到宋總那兒，那公司花那麼多錢請他們來幹嘛的？
光吃乾飯嗎？
小徐臉色漸漸轉白：“我……我聽對方語氣挺急的，就……”
張驕陽微微閉眼，無力道：“你不用說了。”
她揉了揉眉心，連愚蠢都不想再罵對方了，張驕陽發揮自身的工作能力，迅速的找人核實了剛才打那通電話人的身份。
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