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莞爾一笑,看向黃宏德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深沉,她就知道這一切是早有預謀,他肯定在宮凝夢身上動了什麼手腳,所以她被悲零識破時,黃宏德就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這枚棋子,真是好計謀。
黃宏德放下悲狐,往前走了兩步,看向兩人道:“我也沒別的意思,你們也看到了,悲狐先生在我們這兒被照顧的很好,我相信他本人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呸!”悲零高喊了一聲,“你放屁,你們把我主子都折磨成什麼樣了,還好意思說是對他好,當我是睜眼瞎嗎?黃宏德,你識趣的話最好趕緊告訴我你現在在哪,不然雪域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悲零,你真的以為我會怕雪域的人嗎?”黃宏德輕笑一聲,面對悲零的唾罵他絲毫不生氣,面上依舊一偏淡然,“現代社會跟原來不一樣了,玄宗一脈早已衰落,不然你們為什麼會被隱退到深山裡生活?”
“這就是現實,想要適應這個世界的變化只能改變自己,就像我們黃家一樣,你以為雪域還能像原來一樣嗎?繁榮都是一時的,只有不斷改變才能獲得生存的機會。”
悲零被氣的不輕,但不可否認的是黃宏德說的是真的,玄宗一脈沒落後,白狐深受其害,只能前往深山,說好聽了叫隱居,實際上不過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罷了。
黃宏德語氣一頓,微微歪了歪頭,幽暗的燈照在他身上,語氣蠱惑中又帶著陰鬱,“想要我放了悲狐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悲零眼睛一亮,猛地抬頭看去,急道:“什麼條件?”
靈溪眉頭一皺,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條件吧,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黃宏德微微一笑,道:“讓白狐一族為黃家所用,成為我們的下屬,若是答應了這個條件,我保證你們的主子會完好無損,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們眼前。”
悲零瞳孔一縮,瞪大了眼睛看向黃宏德,巨大的怒火從心底湧出,他握緊了拳頭,剛想罵人卻見到虛像裡坐在囚椅上的男人動了動。
悲狐艱難的抬起染血的手指,慢慢抬起頭,俊俏悽美的臉上是決絕和慍怒,他沙啞出聲,目光死死的盯著黃宏德道:“你做夢……”
“主子!”悲零又急又氣,往前走了兩步,“您等著,屬下一定會順利救您出來的!”
悲狐喘息著,明藍色的眼眸中恨意明明滅滅,“雪域絕對不可能落入你的手裡,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然後悲狐又望向前方,對悲零道:“雪域縱是再落魄,也不容一個外人來插足,若是你真的召集長老以交出白狐一族的權利來換取我的自由,那我這一生都不會安寧,你也別說是我悲狐的徒弟……”
“主子!!!”悲零衝著虛空中的景象哭得歇斯底里。
黃宏德看到這一幕,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他手一揮,身後的虛象竟全都消失了,只留下了他一個人。
“悲零,這件事你可以慎重考慮一下,但是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因為這麼多年你主子因為被吸食身體裡的靈氣的緣故,身體早就已經被消耗空了,他現在能活著完全是被我吊著一口氣,既然如今也沒了什麼利用價值,如果雪域不肯交出權利的話,你們家主子也就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和錢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