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僵硬道：“那你想讓我付出什麼代價？！”
靈溪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當面道歉。”
細碎的燈光撒在靈溪身上，是那樣明媚耀眼，好像奪目的鑽石，璀璨的明珠，但放在東安春眼裡卻怎麼看怎麼刺眼。
現場還有人舉著手機錄製呢，當面道歉不就是承認自己輸了嗎，那以後她在娛樂圈還怎麼混？齊婉婉剛給她的資源和人脈豈不是就這樣斷送了！
東安春僵持在那，半天沒說話也沒動，寧一思和蒲平螢實在看不下去，便道：“東安春，你忘記剛才自己是怎麼說靈溪的了嗎？說了那麼過分的話，還不道歉，是想怎麼樣！”
寧一思也揚聲道：“剛剛可是所有人都聽見了，你說靈溪是靠關係得的冠軍，說了這麼過分的話還不肯道歉嗎？！”
別說她倆，就是旁邊圍觀的人也頗有幾分微詞，說了過分的話還不道歉，這是最讓人痛恨的。
“我道還不行嗎！”東安春實在忍不下去，不情不願的朝靈溪點了點頭，敷衍道：“對不起！”
這態度，好像不是在說對不起，而是在說靈溪欠了她一千萬沒還。
但還沒等其他人不滿，更沒等靈溪說話，東安春扭頭就走了，逃似的頭也沒回。
她腳踩著高跟鞋，腳步異常沉重，生氣的想砸東西，媽的，這次是她輕敵了，下次她絕對不會就這麼認輸！
“靈溪，你看她！”寧一思氣得直跺腳，指著東安春的背影道：“就讓她這麼給跑了，真是便宜她了！”
“算了，要是跟她計較，不就變成她了嗎。”靈溪輕笑一聲，淺淡的眸裡散發著點點微光，她甚至連正眼都沒瞧東安春一眼，壓根沒的當回事。
圍觀的人還沒散，更多是等著找卓老要聯絡方式，靈溪趁著機會大聲道：“剛剛拿出手機的，別忘了發到各個平臺上，哦對了，還有這位前輩。”
靈溪言笑晏晏的轉過頭，看向安倩，嘴角笑意張揚，淡淡道：“別忘了啊，我知道您是錄的最長的。”
安倩脖子一哽，愣是說不出半句懟人的話，哼了一聲，也扭頭走了。
然而，就在靈溪剛說完話時，原本還有點聲音的會廳瞬間鴉雀無聲，她聽到一陣腳步聲，轉過臉時，就看到卓文清站在自己面前。
老人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看起來非常有親和力，“小丫頭，我今天聽你唱歌真是非常好聽啊，我已經好些年沒在娛樂圈裡看到，清唱都唱的這麼好聽的人了，不知你師從何處？是哪個音樂學校畢業的？”
卓文清的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不可思議的朝靈溪看去，要知道，卓老看人可是非常挑剔的，尤其是退圈的這幾年，更是沒跟藝人多說過半句話，可現在竟然主動跟靈溪搭茬。
是不是……有什麼動向？
靈溪也沒有因為對方是元老就卑躬屈膝，那雙明澈的黑眸依舊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