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宏德看著電視上正在報道黃宏德被抓的事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淺笑。
“我早就說過,光憑你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他們拉下水。”
沙發另一端坐了一個穿著綠色上衣,白色百褶裙的少女,她看著電視裡主持人正在澄清周淺之前被冤枉的種種,手狠狠掐在沙發上,目光幽怨且憤恨。
“至少……我也重創了他們。”少女死死咬著牙道。
“重創?哈,你別逗我了行嗎。”黃宏德看著她,認真道:“周淺因為受到了誹謗和陷害,現在網友們都對他同情又愧疚,輿論的天平自然是倒向他的,人們只會對他的評價越來越好。而周澤被捕後,周家三房只有這一個孩子,三房手下的產業自然也都是周淺的囊中之物。”
“再說靈溪,她作為周淺的女朋友,這些都是直接受利者,你跟我說重創,是不是太好笑了,宮凝夢。”
黃宏德話音微頓,笑著搖頭道:“不對,我現在應該叫你丁天荷才對。”
少女轉過頭,這張臉、身材甚至是聲音身高都跟原來的宮凝夢不一樣,她就是丁天荷!
丁天荷一臉憤怒的看向黃宏德,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麼辦,如果當初你肯幫一下我,哪怕一下,也不會發展成這樣!”
黃宏德輕聲一笑,淡淡道:“在正式開始復仇前,讓你吃虧是必要的,只有這樣你以後才肯聽我的。”
丁天荷瞪了他一眼,雖然很不贊同黃宏德說的,但她這次設的局確實失敗了,從找到鄧文斌這個大學前男友,邀請他來梁老師的家裡,到試圖炒作靈溪和季準的緋聞,讓靈溪被季準的粉絲罵,到現在找駭客,試圖拉周淺下水,她錯的一塌糊塗!
“那你說,下一步怎麼辦?”
丁天荷雖然不想問黃宏德,但是卻不得不問,她吃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重新脫胎換骨,目的就是找靈溪報仇。
黃宏德拿出一枚小小的銅錢放到茶几上,“明天早上你去城郊的廟裡,把這枚硬幣放進許願池裡,池子裡就會出現一個妖狐,到時你想怎麼整治靈溪,直接告訴它便可。”
丁天荷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趕緊抓起銅錢,笑道:“世上還有這種好東西,你以後有這樣的東西就多拿出來,別藏著掖著的。”
黃宏德看著她,冷冷一笑,眼底沒有絲毫溫度,“但是我勸你在外面最好收收你的囂張跋扈的性子,你現在是丁天荷,不是宮凝夢。”
丁天荷笑容一滯,拿著銅錢起身,“知道了,囉嗦!”
說完她轉身離開別墅,準備明天一大早就去廟裡。
丁天荷走後,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人從樓上走下來,她看了眼正在品酒的黃宏德,眼神閃過一抹猶豫,試探道:“宏德,這樣……真的好嗎,那狐妖雖然是悲狐的下屬,但卻要人的肉體作為血祭,宮凝夢她會出事的。”
黃宏德起身,走到女人面前拉住她的手,柔聲道:“憐雪,你應該知道那銅錢是悲狐的貼身之物,為了能找到主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宮凝夢是他唯一的線索,你覺得他會輕易把線索弄丟嗎?”
“這……”東方憐雪看著他,搖了搖頭。
“對嘛,你就是太善良了,誰的事都要操心。”黃宏德溫柔的把女人的頭髮往後面順了順,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輕緩,“憐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悲狐的手下做什麼,你也不用來試探我,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東方憐雪瞳孔一縮,緊張的全身僵硬,她呼吸一滯,有些結巴的道:“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宮凝夢再變成原來那樣。”
“憐雪,我瞭解你,你嫉惡如仇,怎麼會可憐宮凝夢呢,你不過是想替悲狐問問他手下的安危而已。”
黃宏德貼近東方憐雪的臉,極低的聲音好像毒蛇,死死將她纏住。
“你,騙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