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染有一些苦惱。
於是沈卿染開始琢磨應該怎麼應對，後來她決定了。
面無表情吧，這樣的話應該就是最好的應對了，大家想怎麼猜測就怎麼猜測，滿足多方面的需求，也不會得罪誰，或者給誰留下任何的話柄。
沈卿染覺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的話她真是想給自己鼓鼓掌了。
至於如果孫姨娘的孩子真的生下來自己應該怎麼辦？這件事沈卿染並沒有考慮，不是她對於誰做正室夫人誰成為續絃這件事不關心，是因為她實在是太清楚了，孫姨娘這個孩子是絕對生不下來的。
章大夫和秀姑是一前一後進的壽康堂，雖然說章大夫已經七十歲的高齡了，可是精神狀態非常好，看起來也就是六十左右的模樣。
他疾步走了進來，先是打量了一眼沈老夫人，見她面色紅潤不像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要行禮就被沈老夫人叫住了，“章大夫不必客氣，已經說了多少次了，這麼多年的故交了，那些俗禮能免得就都免了吧，今日叫你來實在是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著給我們家這個姨娘把把脈，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章大夫活到了這把年紀，在後宅裡發了無數個滾，和沈老夫人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如今一聽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
“不知道是哪一位姨娘？”章大夫說著話目光已經落在了孫姨娘的身上。
雖說他已經很久不過問府裡的事情了，可是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他一聽沈老夫人說就知道這位孫姨娘身上應該是有情況了。
沈壁對章大夫也是十分客氣的，立刻笑道：“是如玉，還要麻煩章大夫了。”
“不敢不敢，大人說笑了。”章大夫一邊客套寒暄著一邊拿出一條絲巾鋪在了孫姨娘的手腕上，細細的為她把起脈來。
孫姨娘神情淡然，並沒有任何緊張的神色，她認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貨真價實沒有任何的問題，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心虛的，任由章大夫為她把脈。
章大夫聽沈老夫人說的模稜兩可，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就沒有什麼針對性，搭手就已經摸出了血脈。
章大夫剛想要收回手和沈老夫人回話，可是他忽然覺得有一些不對。
看沈老夫人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了孫姨娘有了身孕這件事，此時應該是懷疑這身孕作假，但是根據脈象來看的確是千真萬確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再看孫如玉這個坦然的樣子也知道她並不心虛。
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是章大夫卻在脈搏跳動中察覺出來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喜脈是確實了，可是怎麼覺得有一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