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染一臉詫異的看了一眼司長月，見那種沒來由且像個神經病一樣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就是十成十的病嬌美人味兒，可是如果這個笑容放在別人的臉上……
沈卿染只要代入一下就覺得這個人絕對精神有問題。
長的漂亮就是好啊，就算是瘋掉了，那也是個瘋美人，要是自己這樣的瘋掉了，別人就會指著我自己說“看，就是那個老傻子，已經連續三天來咱們家裡偷雞蛋了。”
“沈大少爺，你該不會以為是本王命人那麼做的吧？你也不想想，本王哪裡會做那樣的無用功？”司長月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回過頭伸出手指頭點了點站在自己身後的沈壁，道：“那可憐的姨娘剛剛進來，沈大人就和瘋了一樣讓人把她扔了出去，若不是這個姨娘身強體壯了意義一些，這會子啊怕是已經被折騰死了，嘖嘖嘖，本王瞧著你們應當是兩情相悅感情甚篤才對啊，莫不是貴府對感情的表達就是如此？”
說完了這一段似是而非的話，司長月終於捨得離開了，這一次從始至終都沒有和沈卿染單獨說一句話，更沒有任何的親密的動作。
沈從風信了。
的確是，司長月的話裡固然是有誇張的成分在，可是大致都是對的，並且沈從風也是親眼所見了孫姨娘被拖出去的，所以司長月的話剛一說完他就已經信了一半。
如今他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和沈壁爭辯什麼了，甚至連質問的心思都歇了，送走了司長月以後，他帶著沈墨泠徑直離開了。
沈老夫人已經接連說了幾次讓沈從風留下來吃飯，沈從風最開始的時候還好聲好氣的拒絕，後來就已經沒有了耐心。
沈壁看著走的頭也不回的沈從風，心裡有一點焦躁，他知道沈從風這是埋怨上自己了。
可是這件事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若是不那麼做的話誰知道那個瘋女人會做出來什麼事情？
早知道這麼麻煩，她不如直接死在祠堂裡算了！
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沈壁心裡也有也絲絲縷縷的泛起來 一點愧疚，但是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有一些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已經是一種累贅了，是多餘的，那麼當這個多餘的累贅開始惹事情的時候，所有人第一個想的應該都是“什麼時候這個累贅才能消失不見呢。”
所以沈壁覺得自己的想法再正常都沒有了，而且……
沈壁又一次想起了孫如玉如今已經面目全非的臉和變成了圓桶的身材，他覺得孫如玉這樣活在世界上大概都不如死了來的痛快吧？
沈墨泠和沈從風回到孫姨娘那裡的時候孫姨娘還沒有睡，她呆呆的坐在飯桌前，面前是已經沒有了熱氣的飯菜，沈從風看了一眼，那些飯菜孫姨娘一口都沒有動，眼神裡灰暗一片，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樣。
沈從風給沈墨泠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上前和孫姨娘說話。
“娘，我和大哥回來了，你怎麼沒吃飯啊？”沈墨泠走過去坐在了孫姨娘的身邊，伸出手摸了摸孫姨娘的手，入手一片冰涼，沈墨泠的心都跟著抖了抖。
“娘，你是不是冷了？要不然去床上躺一會吧。”沈墨泠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