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墨泠是嫡出的女兒，那麼這件事就毋庸置疑了，畢竟沈壁的官位並不低，在文官之中除了丞相外沈壁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但是沈墨泠就是一個庶女，就算她再怎麼好看再怎麼才華橫溢再怎麼美豔動人勾魂攝魄，她都是一個庶女，哪怕是司長空知道沈家的情況，可是沈墨泠的身份地位依舊會讓他猶豫。
至於皇上嘛，他自然是不會計較這些，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皇上的新鮮感能持續幾天呢？怕是幾日以後連沈墨泠是誰都不會記得了吧？
如此一來，沈壁心裡對沈墨泠的期待值就有一些不上不下了，本來這件事他把錯處歸咎在了沈卿染的身上，畢竟沈卿染這個尷尬的嫡女實實在在的就是一個絆腳石，但是如今沈壁冷靜了下來以後想了想，或許這件事有別的轉機也不一定。
“你的好姨娘的確是做慣了這些事的，出手狠辣程度別說是下人們了，就是我這個老太婆那也是心驚膽戰，誰敢不服？”沈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突然開了口。
孫如玉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心中焦灼不安，可是此時此刻她根本就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可以為自己解圍。
“只是可憐了我們的卿染，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膽子沒有嚇破，已經算是沒給咱們沈家丟臉了。”沈老夫人看了一眼孫如玉，不輕不重的說道。
沈卿染的哭聲驟然提高了幾分，也哀怨了幾分，聽的人心裡發緊，就連一直站在她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暖舒也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娘，發生什麼事情了？”沈壁皺著眉頭看著沈卿染，問道。
他剛剛回來還不知道這個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會子聽著這些沒首沒尾的話就有一些摸不到頭腦。
孫如玉想要阻止沈老夫人說下去，“老爺，這件事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們回頭再說就可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紫姨娘和她肚子裡孩子的事情，妾身……”
如果是平時的話孫姨娘並不害怕這件事被說出來，畢竟她在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說了，而且她也篤定，沈壁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件事。
不過就是死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下人罷了，沈壁雖然沒有直接殺過人，但是手上的人命絕不會少，所以只要理由過得去，沈壁根本就不會多打聽一個字。
但是這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沈壁心情不錯的時候，而不是現在。
本來就已經處於這個地步了，這個時候不管任何小事都有可能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孫姨娘沒想到沈老夫人會這樣明顯的和自己作對，一時間就有一些措手不及。
“閉嘴！你個賤人！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嗎？我和老夫人說話你也敢插嘴？！你是不是覺得沈家已經是你的天下了？！”沈壁如今看孫如玉已經是厭煩至極，她一開口沈壁立刻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