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沒看一眼沈卿染,更沒有搭理沐鄞,徑直朝著前面的方向走去。
沈卿染想起來剛才的事情,不敢耽擱,甚至都來不及和沐鄞說一句話,連滾帶爬的朝著司長月的方向追了過去。
或許是巧合吧,今天的司長月也穿了一身紅色的衣服,依舊是他平日裡的風格,浮誇,華麗,看起來就像是把家裡的珠寶都掛在了上面,精緻繁複的繡花兒經常讓人懷疑司長月家裡的繡娘是不是累死了一批又一批。
兩個紅色身影一前一後的朝著前面走去,前面的那一個猶如閒庭漫步,另一個追的是勉勉強強。
可是沐鄞是練過武的,他看得清清楚楚,司長月根本就是故意在逗沈卿染,看似不想等,可是每一步的距離都有自己的打算,或快或慢,沈卿染永遠都需要費點力氣才能跟得上,偶爾沈卿染體力不支,速度慢了下來,司長月就會放慢腳步等一會半會。
沐鄞看著那兩個看上去十分奇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莫名般配的背影,他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一件一直都被他自己忘記,或者可以說是刻意忽略的一件事。
百花宴那天,沈卿染和司長月是坐在一處的,司長月甚至還好幾次明裡暗裡的為沈卿染解圍。
難道說司長月和沈卿染本就是認識的?不對,按照司長月的性子,僅僅是認識的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護持舉動。
沐鄞現在已經懷疑司長月和沈卿染不只是認識,甚至還有某一種不為人知的“親密關係”!
可是這種關係到底是什麼呢?
沐鄞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當中。
沈卿染一路追在司長月的身後,等到一拐彎以後,司長月終於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沈卿染摸了摸自己已經被汗溼的額頭,心裡暗暗慶幸著好在一路上沒有什麼人,若是被人看見自己追在司長月的身後,明天說不定會傳出來什麼喪心病狂的謠言。
什麼“沈卿染恬不知恥修改月王爺”這種說出來就能讓她以死謝罪的怕都是最好的版本了。
沈卿染看著司長月上下打量著自己,雖然心虛,但還是努力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月王爺,你到底有什麼吩咐,直接說就是了,你這樣一句話不說,我看著有點滲人。”沈卿染嚥了咽口水,在司長月的目光中舒展開了自己。
“怎麼,是不是覺得本王打擾你和沐小世子溝通感情了?”永遠的司長月,永遠的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心裡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句“大陰陽師,死後下地獄”了,可是沈卿染面上是一點都不敢讓司長月看出來自己哪怕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月王爺,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給了我什麼任務,你和我都是最清楚的,如果我不和他說話聊天套近乎,我怎麼能完成月王爺你給我的任務?我怎麼能讓月王爺覺得我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夥伴?”
沈卿染不確定司長月心裡到底是怎麼衡量他們之間的關係的,只是她想著,司長月面對自己的交換籌碼不為所動,反而是提出了一個近乎於試探手段和實力的離譜要求,那麼沈卿染就不願意把自己的位置放了太過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