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的話說的委婉，並沒有直接說，可是沈壁也聽明白了。
乖巧是好事，可是太過乖巧又有什麼趣兒，若是尋常的富貴人家或者是官宦人家也就罷了，一個乖巧懂事的正室夫人或者側室都不會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存在。
可是皇上那是什麼人？那是天子啊！九五至尊！天底下的美女都是他的，他什麼樣兒的人沒有見過？乖巧懂事？後宮嬪妃三千，不管是明裡暗裡真的假的，哪一個在皇上面前不都是懂事乖巧的？
所以沈卿染的乖巧在他們看來並不是什麼優秀出彩得地方，反而，這些在皇家看來偏偏是最沒用最不吸引人的地方。
“娘，還是你看得清楚，兒子就是想說這個，卿染這個孩子啊，以前實在是太不起眼了。”沈壁嘆了一口氣，剛才激動的心情都覺得自己被影響了一些。
沈老夫人卻不是這樣認為的。
“你也說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敢說現在的卿染和以前一模一樣嗎？”
沈壁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來個一二三。
的確，沈卿染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過，所以如果你讓沈壁說出來哪裡不對勁兒，她確實是說不出來的。
“這個孩子在我看來可是比以前討喜太多了，從前你見我這樣喜歡過哪一個孫女？可是這個丫頭真不一般，她總是能幹出來那些你心裡明明清楚她就是在故意討好你可是你又不反感的事情來，時間久了，難免你就要信她有幾分真心實意。”沈老夫人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現在的沈卿染和從前的有什麼不同。
沈壁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段日子裡發生的事情，發現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他雖然依舊沒有過多的關心沈卿染，但是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看見也無視，或者還會覺得有淡淡的厭煩，再看看沈老夫人的態度，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沈卿染的確是變了不少，可是隻是憑著這些就能讓皇上高看一眼嗎？對於這件事沈壁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這些事情都說不好，哪怕就還是以前的沈卿染，只要她得了貴人的心，那以後都很有可能給沈家帶來不小的利益，所以，壁兒，娘要跟你說的是，你莫要就認定了墨泠，說不定這個咱們一開始都沒看的起的孩子，以後走的最遠，福氣最大！”沈老夫人目光看起來有一些悠遠，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起了什麼。
沈壁聽著沈老夫人的話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兒子明白了，這些就交給孃親吧，有什麼讓我做的，我一定盡全力去做。”沈壁拍著胸脯說道。
本來沈老夫人以為沈壁不會那麼容易說服，如今見他還是清醒心中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丫頭僕婦就像是流水一樣送進了沈卿染的小院子。
暖舒暖意有一些害怕，以為是又出了什麼事，好在李嬤嬤穩住了。
沈卿染出來以後就看見李嬤嬤領著暖舒暖意，活像是一隻老母雞炸開了翅膀一樣攔住了那些人。
“你們這是來幹什麼了？”沈卿染看著那些人還有她們手裡拿的東西，大致上已經猜出來是怎麼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