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地球聯邦禮崩樂壞,以至於用“公共體系”來栽贓一個人。做到如此天衣無縫。
衛鏗都對此嚴密邏輯的推理,不禁拍手稱讚。如此一來,一場簡簡單單的民事案件,在這場地月系對抗中,彷彿地球一方佔據了“法律”道義。
…牌坊的分割線…
在臨時扣押基地,衛鏗看著面前這位身著制服的地球檢察官彬彬有禮的介紹了自己,然後以最和氣的腔調,說出了即將宰殺自己的決定。
衛鏗看著一旁螢幕上憤憤不平且面色蒼白的受害者的戀人,那位李公子,認真問道:“因為惹了你的女人,所以我得死嗎,是嗎?””
這場戲中最大破綻,就是這個李公子,這樣一個富豪子弟在出庭時候儘管臉上塗滿了保養妝,但還是能看得出氣血虧空,這是閱女無數造成的,這樣的人本就是情場老手,現在死了一個女人,他卻和死了媽一樣誇張。
當衛鏗平靜質問的時候,那位公子哥顯然是有些不自然。
檢察官則是連忙打斷了衛鏗,用“公證”嘴臉到:“請不要用無關的話題攻擊證人,李圭閣下過去聯邦對你們這些貴族過於優待,但是優待不代表縱容。聯邦的法律還沒有到了要貴族挑戰的地步。”
衛鏗拍了拍手:“很不錯的栽贓陷害,很不錯,先聲奪人。
但是,你們搞錯了物件,如果是一隻老鼠,可能是會為一個堅果咬死另一個老鼠,因為一頭大象,是沒必要特地多跑幾步。來踩死一個只老鼠的。”
在審訊室中,秉持“正義”的檢察官聽不明白,此時他只有上級的指令,要求迅速讓李圭認罪,製造既定事實。
旁白:自二十一世紀開始,政治家有一個小伎倆,那就是刻意操縱小矛盾,來營造自己的正義性,然後透過這樣的正義鍍金,在大的矛盾中要求對手讓步。即在“動保”“環保”“泯注”等方面議題上佔據制高點,讓對手在真正牽涉到大國利益的發展權上讓步。
並且,由於這些“小矛盾”很好操控,甚至可以自導自演,故在雙方沒有徹底撕破臉皮時,是能不斷佔便宜的。但是真實矛盾爆發後,這些小議題就顯得非常虛偽。
例如當大核戰爆發後,所有人都迫切的開始關注戰爭什麼時候停下來,對戰爭虛偽的起因(例如維護自由主義)什麼的,初始有多麼擁護,後來就有多麼厭惡。人們彷彿一瞬間認識過去所有“動保”“釹權”都是政客小把戲,一刀切的否認了過去,他們在這方面所有津津樂道“裁決”的正義性。
故,現在衛鏗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辯解。在別人地盤上,在別人設定的問題上,面對別人安排的陪審團,任何辯解,最終都是“欲蓋彌彰”。
李圭:既然如此的,那就脫鉤吧,讓矛盾一起爆發。”
…衛鏗:有的事情,陰謀家之所以敢陰謀,就是賭,沒人敢把他們放在太陽下曬…
月球上,一個星期後。
北系章從地下基地出來,翻開地球上新聞,看到地球上鋪天蓋地的報道“太平洋度假島大案”“嫌疑犯是貴族”“性格怪癖的月球領主”……
這些諸如此類定罪式的發言時候,他目睜不忿,當即要返回質問,但是卻被末亞按住了。末亞望著地球這個小報說道:“你父親,這次去地球,就是想和這些地球賭客們賭一把,而這一會,其實是他在坐莊。”
北系章不懂。
末亞吐了一口氣:“你是不是以為,你爹很弱,所以說話軟軟的弱弱的?
北系章愣了愣:隨後很難不承認的點了點頭。
末亞:這是你的錯覺,他對別人和氣,只不過是有擔子掛在身上,如果沒有擔子,他比你看的那些在星海中花裡胡哨的傢伙要猛的多。”
現在“肉身成聖”道路上緊緊追逐的末亞,是知道“李圭”有多強的。並且他也有一種預感,這個“李圭”是自己在幽暗位面很熟悉很熟悉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