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家族封地後,衛鏗看著這個平遙古城,這裡的畫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衛鏗對古城的印象來自於二十一世紀,黑色的磚瓦,堆砌的城樓,整體色調呈現暗色調,樓上掛著一些現代色調的大紅燈籠
這個怎麼說呢,在“文物保持原狀”的立場上來說,這很好,但是非常反差,就如同毛坯房貼著紅色的春聯。
眼下這個世界線,由於王朝是分階段退場的,所以一切內陸鄉土事物都是與時俱進的。
城牆磚瓦結構仍然是古代石料,這些上好的青磚在現在都是極貴。但是內部夯土已經變成鋼筋混凝土。
城牆外是貼上了青白色的瓷磚,磚瓦則是現代的銀白色。
如果說衛鏗舊印象的古城“頭髮花白,帶著灰布的老婦”眼下親眼所見“卻是一個玲瓏有致,素雅漢服的美人”
古代城牆中人員上下,城池內側靠著臺階走上去,在城池外側是吊籃。
現在呢在城牆外面,修建了六個凹型水泥小樓,水泥小樓凹口對著城牆,凹口內保護一臺電梯。如果重新回到軍事防守階段,這在凹槽內電梯也是隨時可以掐斷不會為別人所用。
所以在城市外,整個城牆整體風格未變,只是多了幾個四四方方“凸”牆,顯得更加有稜有角了。
這樣古今結合設計,透露出了歷史厚重和現代機巧靈便
衛鏗吐了一口氣,明白瞭如此畫風的原因。
那就是主世界近古時期,古物是國家的,大家在保護公物,無權自主變更新增創意,只能在原貌上進行儲存。可這樣束縛起來,中國古建築也就如同照片一樣永遠定格在了舊時代。
而這個時代,卻因為內陸在人制上沒有突然跨越現代,產權的舊主在現代生產力發展後,也就大膽的在一些舊物上進行“潮流”跟進表現自己是求新的。
具體體現,就是這些內陸宗族們為了標榜“自由開明”,於是乎就在城牆上貼瓷磚,加電梯了。
…“新思想”“新潮流”,骨不變,皮變。…
衛鏗深呼吸,透過城牆正大門進入了城池內,守門執勤人員看到了“王壽”身份證頓了頓:“壽少爺”回來了。
衛鏗雖然不認識這位,但是還是對這位親戚抱拳。
…衛鏗:我回來了,走進城牆內,隨手在城牆上拍了一下,然後在內壁不起眼的地方扣了一個坑…
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但是在近古時代,客觀上,生產力是不平衡的。
真實歷史上,東方仲國是一個強勁進步的力量,在廣袤領土上推行一致化。
衛鏗作為那時代,在紅旗下長大的人,沒覺得有啥不同,畢竟秦皇的“車同轍、書同文”,這是一個大一統王朝的底蘊。
但實際上,所有超大國家在進入工業時代後,都維持不了各地區城市鄉村的發展的一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