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衛鏗一槍對準了質疑者,用凜冽的目光壓制住他,但凡他再有一句,是必然要扣動扳機(而沒有立即扣動扳機,已經是給他機會了),命令小隊帶上東西,背上繩子走。
朝著大廈高處撤離,是過去從未有過的,因為大廈高處有各種各樣無人機的掃射。
抵抗者們常年都匍匐在城市暗處,已經習慣了這種“敵人看不見,自己也看不見”的鴕鳥模式。
但是衛鏗認為:“現在已經被發現了,大廈地表通道已經天羅地網。這是甕中捉鱉之局面,只有向上飛,才能突破封鎖圈。”
衛鏗測算:無人機叢集都在三百米高的區域封鎖,朝著高處走,恰恰有這個機會。
六十人就這麼一路向上沿著大廈中軸升降平臺的甬道,如同一群壁虎遊牆一樣,順流而上。升降機上一條條對應垂直鋼索,在大家爬動時微微顫動。
在這直徑二十米甬道上,沿途樓梯出口有守軍發現了攀爬上來的人,拿著槍試圖掃射。衛鏗沒有動用槍,直接抽出了劍,——雖然只有三級暗能,但是刀鋒之銳利,就宛如千錘百煉的!
在進入兩百米高度後,衛老爺投下了一把火,點燃了樓道底部可燃物。
這樣煙氣會一路向上,自此會封掉退路,只能繼續向上!——這是破釜沉舟,確保接下來隊伍在遭遇無論多麼慘烈的戰鬥時,都不會有人掉隊。
果不其然,在三百四十米的時候,最慘烈的戰鬥打響了。
突如其來的戰鬥,被底部火焰煙霧逼著的求生者,一邊攀爬,一邊反擊,將一大批機械戰警盔甲上打得爆出火花,而這些機械戰警則是拿起了霰彈槍,‘突突’了多個人。
衛鏗沒有被‘突突’到,從打擊死角中切入機械戰警,抬手一刀戳入最薄弱的頸部封閉環中。就這麼一刀一個,宛如切菜一樣滅掉,在敵人轉動手中槍械前,毫無懼色,彷彿明白對手那槍械是打不中的。
突襲結束後,剩下了四十二人還能站立,衛鏗讓大家不必繼續向上,而是進入大廈中部,從側面逃跑。
在突入到大廈側面後,衛鏗準確地找到了隔壁大廈對面那個玻璃窗中訊號放射的地方,開始發射繩索。
此時無人機在下面盤旋,如同蚊子一樣預備鎮壓出口,根本沒有料到它們要鎮壓的物件正從上方架設一條天路逃跑。
而衛鏗此時飛渡的對面,剛好就是鎮壓者們設定的一個資訊通訊點。守在那兒的鎮壓小隊軍官更是在端著酒瓶,看著面前鎮壓畫面直播,現在扭頭木愣了,看著對面突然投射的繩索,雙目失神。
第一批十五根繩索跨越三十米,都卡在了大廈牢固的鋼架處,衛鏗將製作好的滑環,分給了其他橫渡者,自己則是率先拽住滑鎖,喊了一聲:“狹路相逢,勇者勝,跟著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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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飛渡大渡河”式樣的戰鬥打響了。
瀘定橋長103米,13根鐵索。下方是洶湧的大渡河,號稱‘飛都飛不過來’。
眼下這350米高空中,先後架起了四十道滑索,被突襲的對手雖然經歷短期慌張,也將在兩分鐘內砍斷所有繩索。必須在一分鐘內滑過去!而天空中,無人機也會在兩分鐘內反應過來,開始攔截飛渡。
衛鏗自然是拿著霰彈槍向前,中途連開了兩槍,壓制住了對面防禦。
在闖入另一端大廈後,面對那個改造了百分之三十的機械化鎮壓首領,衛鏗拔出了刀刃,當場甩了過去,定死了他,同時也壓制住了這場戰鬥所有通訊。
雖然衛鏗這些分體重新選擇了簡單暗能,但是“朔源”這個暗能,所有的分體都沒有在這方面馬虎。
垂死掙扎,在絕望中抓住一線。為“中人之姿”剎那所能閃爍的大勇氣。
朔源體系,一道口子轟然開啟,“求生求存”的意識,如同銀河垂落,來到此方人間衛鏗身上。
【潘多拉位面中,衛鏗開始接受來自幽暗位面的意識倒影。而這一切是時空管理平臺自動操作的,景谷雨正心不在焉中。11.25章,5.8萬衛鏗最後一批降臨潘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