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晉被裴權的眼神盯得起了一股惡寒:“裴權,你身為守將,豈能為了一己之私而開城放敵軍進入?你這是叛國!”
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根本不足以震懾住裴權。
他冷笑幾聲:“若我為了逸兒大開城門,皇上一定不會放過我。但若是兩位皇子也被敵軍俘虜,那我做什麼,皇上都會原諒我!”
宋子晉清楚這傢伙在打什麼主意,立馬伸出手將宋玉軒護在身後。
他怒視對方:“你敢!”
裴權知道裴澤與李家來往多年,想拋下他獨自參與爭儲,日後獨享高官厚祿。
宋子晉就是他的唯一指望。
既然兩兄弟已經掰了,那就掰的更徹底些。他在這裡結果了宋子晉,讓裴澤的大官夢碎。
裴權大手一揮:“將這二人拿下!”
士兵只認軍令,管你是不是皇子,下手毫不客氣。
宋子晉與宋玉軒面對這些保家衛國的戰士,下不去死手,只能一步步後退,沒一會兒就被逼到了城牆邊。
眼前是裴權的人,背後是大漠的敵軍。
殺出一條血路,傳出去會寒了將士們的心,會被百姓質疑,更會被搬弄是非的大臣作為攻擊他們的藉口。
不殺,會被圖巴汗喂狼……
生死抉擇之時,一支箭從眾人面前乘風而過。
圖巴汗根本來不及做反應,破空之聲到耳邊時,裴景逸的腦袋已經被箭羽穿破了頭。
他氣的捏碎了手中酒杯,目光冷厲的望向城樓。
不可能,裴家不會有人擁有穿雲破月的箭術。
看清射箭之人後,他卻不由自己的笑出了聲:“原來是夏月啊,難怪!”
柳夏月站在城樓的房頂上,頭髮被風吹起,一身青衣颯爽英姿。
她的眼裡是大漠的幾十萬兵馬,她的眼底卻是輕蔑。
柳家人搞不定兒女私情,不明白人情世故,但有一件事卻是刻在骨子裡的,就是打仗。
“逸兒?”
裴權撲在城牆邊,看著自己疼愛的兒子親眼死在自己面前,他的心像是被撕碎了般痛苦。
“啊!逸兒!”
他扯著嗓子嘶喊,整張臉如同憤怒的獅子,已經沒有人模樣了。
柳夏月俯視著他,沒有任何表情。
你砍死我二叔的時候,我爺爺哭的比你還慘。
宋子晉率先回過神來,他一招打退眼前圍攻計程車兵。轉身衝向裴權,趁他因傷心陷入絕望之時,偷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