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林的腰更低了些:“王爺開恩。”
宋子晉問道:“你為何要陷害東宮?”
葉浩林沉默不語,他不知道宋玉軒對葉夢純到底做了什麼,為了女兒名節,他可以死,但不能說。
宋子晉看出他有難言之隱,猜測道:“你是宋伯成的人?”
朝堂之中,站隊是難免的,被迫做什麼事也是難免的。
他只想揪出背後的人,但要不要稟明皇帝,他還在斟酌猶豫。
葉浩林沒有回答,他現在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對方想的越多,他就越有利。
宋子晉收好桌子上的鐵證,起身離開,走到大門口時,他回眸道:“葉尚書,不論你以前站在哪一方,本王都不追究。但今後,你站的位置該挪一挪了。”
對於宋子晉來說,比起把葉浩林的把柄送到皇帝手上,不如捏在自己手裡。
待宋子晉走出尚書府,葉夢純一個箭步衝出來,扶好葉浩林:“爹,你沒事吧?”
葉浩林笑道:“沒事,這種場面,爹見慣了。比起先帝,這些小面瓜都太嫩了。”
葉夢純疑惑道:“爹,女兒感覺您似乎很開心?”
葉浩林的狐狸嘴臉顯現出來,他拉著葉夢純走到座位上:“爹跟你說,爹正愁找不到辭官的理由呢。現在好了,有人送了一個給爹。”
葉夢純聽後有些懵:“女兒不懂。”
葉浩林笑的嘴歪:“你想啊,皇帝的眼線遍佈京城,譽王殿下來了咱們尚書府,皇帝一定知道。爹去辭官,皇帝問起來緣由,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就是不說,他會怎麼想?”
葉夢純道:“會認為父親是被逼無奈?”
葉浩林點點頭:“聰明!但因何事被逼無奈,你可猜的出?”
葉夢純搖搖頭:“這我就不知了。”
葉浩林細心講訴:“譽王殿下年輕,認為證據就可以扳倒我。他錯了,證據隨隨便便可以弄出幾百份,根本不算什麼。動機,才是皇帝真正在乎的。我陷害太子殿下,我的動機呢?我的好處呢?”
葉夢純恍然大悟:“沒有動機和好處,父親就成了被害者,皇帝會認為,這場貪墨案,父親也是被算計的一方。”
葉浩林很高興自己的女兒這麼有靈氣:“譽王捏著的證據,反而成了隨時會引火燒身的燙手山芋。到時候,皇帝非但不會相信他。還會以為他們逼迫我站隊,我不肯,為了逼我就範,才弄出那些不著調的證據。不就是二十萬兩白銀嘛,咱家隨隨便便就拿得出,還用兌換?”
葉夢純放下了心中的石頭:“有父親在,女兒安心多了。”
葉浩林摸摸葉夢純的頭:“還用父親辭官嗎?”
葉夢純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有父親支援,女兒一定能手刃仇人!”
葉浩林大笑兩聲:“好,有志氣。你放手去做,父親給你善後。”
屏風後,原想拔劍除掉後顧之憂的柳夏月,聽到狐狸父女的對話後瑟瑟發抖。
還好葉夢純是她們這邊的,要不然以她的豬隊友行為,早就被拿去煲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