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沉思片刻:“你先去練功房找吳尚,讓他先指導你訓練,我去找找高二年級的主任,不行我再去找找校長。”
“吳尚?!”尹一一臉不屑看了一眼王凱,接著說道:“算了吧,那種眼睛長在頭頂的傢伙,不找我麻煩我就謝謝他了,還指望他指導我?”
“你也太小心眼了,還沒怎麼著,就跟同學關係搞得這麼僵,對你以後可沒什麼好處。今天不管誰的錯,作為新人主動去認個錯,我想吳尚也不是小心眼的人。”王凱看著尹一那不屑的口氣,瞬間升起了一團火氣。修行先修德,練武之人最忌諱心浮氣躁,在王凱看來,尹一便缺少練武之人應有的氣度。
“知道了。”
尹一看王凱有點生氣,抿了抿嘴,不再反駁悠悠的敷衍了一句。
“行了,去熟悉一下場地,記得跟同學處好關係。”
尹一微微點頭,表情還算誠懇。
王凱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尹一,率先走出了辦公司,尹一緊隨其後離開了辦公室,走進練功房找吳尚那是不可能了。
尹一的原則,看不上的人連說話都懶得說,而另一個人杜牧卻給尹一留下了不錯的映像,走進練功房,沒了阻攔,尹一就四處看看,有意無意的尋找杜牧所在的位置。
剛才的事之後尹一也發現了,練功房的人,雖然都不認識,但從他們的表現來看,都是些趨炎附勢之徒,尹一很不屑於跟他們為伍。最起碼現在他是這樣認為的。
一陣嘈雜的吶喊聲傳了過來,尋著聲音望去,嘈雜的聲音由八角籠的方向傳來,尹一皺了皺眉頭,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快步走過去,圍在八角籠周圍的學員一個個興奮的吶喊著譏笑著,絲毫沒有察覺尹一走過來,而籠內站著臉部扭曲獰笑的揮舞著帶著半指作戰手套的人,不時用雙手擊打這自己壯實的胸肌,不是別人,正是吳尚,而背對著尹一跪在地上雙手支撐在地面上,口中血與水混合著慢慢從變形的嘴角里流出,尹一隻是覺得背影很熟悉,卻又不確定是誰,接著吳尚一記勾拳打在那人臉上,唾液帶著紅色的血沫順著拳頭揮出的方向拋灑而出,接著整個人也順勢拋了出去。
“杜牧?!” 尹一瞬間叫出聲來,怒火已開始在心中燃燒,被打的正是幫尹一說了幾句話的杜牧,杜牧仰著頭看了一眼趴在八角籠鐵網看著自己的尹一,眼神中透露處一絲複雜的情緒,是後悔還是無奈。尹一未能讀懂,杜牧也不再看他,體力似乎已經完全透支,就那麼仰面躺著。虛脫,無力,努力的大口呼吸著。
“呦!王凱老師的新寵回來了,來的正好,我做為這裡的大師兄正在給各位師兄弟做實戰演練,機會難得,你得要好好看哦。”吳尚站在籠內看著尹一,用玩味戲虐的口氣說道。說著一把將躺在地上的杜牧抓起,如抓起一隻小雞版舉過頭頂,杜牧死死抱住吳尚的手臂,想要掙扎卻絲毫沒有半點力氣,仍由其擺佈。
“看到沒,這就是弱者的下場,在這個時代,弱者要麼夾著尾巴做人,要麼就去死!”吳尚刻意在說道死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並惡狠狠的看向尹一,接著一把將杜牧扔了出去。
看著被扔出去的杜牧,隨著“蓬”的一聲撞擊在八角籠的鐵網牆壁上,彈落到地面上,看著久久未能爬起的杜牧,尹一的憤怒到達了極點。一幫人迅速進入籠內,將昏死過去的杜牧抬了出來,動作之嫻熟,視乎這種事在他們看來是再平常不過了,似乎也是在為吳尚打掃場地,好收拾尹一,尹一看了一眼被抬下去的杜牧,怒光掃視了一眼抬下杜牧的幾個人,然後死死盯著吳尚。
“憤怒了嗎?來啊!我要讓你知道你有多垃圾。”吳尚看著雙眼已經猩紅的尹一,挑釁說道。
尹一沒有說話,他只覺得大腦一陣混亂,有時瞬間都不知道自己在那要幹什麼,心裡只有憤怒的聲音和一陣陣殺聲。
猩紅的雙目死死盯著籠內的吳尚,舉拳重重的砸在籠壁上,一陣“嘩啦啦”的震動傳來,尹一機械般的一步一步走進八角籠,身體竟然也隨著腳步慢慢膨脹,膚色由肉白色慢慢變成暗青色,用僅有的理智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