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那樣做也就罷了,你偏偏又在懷府種了那麼多的石榴花……朕也不喜歡那滿院子紅豔豔的顏色,所以那之後朕很少再去你府上,我們君臣之間,在那時候就已經有了隔閡。”
景皇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向了那雲海,“三百餘年懷氏,朕還是覺得有些痛心。但為了景國之江山,朕不得不做些什麼。你……還有什麼話說?”
懷叔稷呷了一口茶,“臣只想問皇上一件事。”
“何事?”
“皇上明明知道許小閒的存在極有可能會對景國的未來造成莫大威脅,以皇上之智慧和手段,為何會放任許小閒離開?”
景皇收回了視線微微一笑,“朕還以為你要問問朕會不會對懷邑遵守承諾……”
“朕欠許雲樓一個天大的人情。”
“太子和許小閒相交莫逆。”
“蓁蓁……喜歡上了許小閒。”
“皇后也極為欣賞許小閒。”
“另外魏國夏匹夫率領十萬大軍陳兵於魏國和景國邊境大窮山一線……”
景中月端起了茶盞徐徐又道:“你若沒有那些小心思,朕本打算讓你率兵去會會夏匹夫。”
“可你終究不甘心為奴。”
“而朕這身子骨也無法再御駕親征。”
“太子征伐蠻國勢在必行,這是大事,相比較而言,許小閒這孩子的事就是個小事。”
“再說,朕不久於世,朕死之後……哪還能管得了身後之事。”
“想來你也知道小牌樓巷子的那把火併沒有燒死那位質子,這是朕故意為之,因為那位質子的老師是範成才。”
景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範成才是雲品文的弟子,而三尺茅廬裡的這位雲品文……他的真實名字叫南宮品文!”
懷叔稷愕然一驚,三皇子景文秀的老師正是雲品文,甚至景文秀也告訴過他範成才是那質子的老師這件事本就是雲品文的安排。
雲品文所希望的局勢演變正是許小閒將那質子接回大辰,如此他便可以透過範成才來影響到唐不歸。
如果唐不歸回到大辰真能成為大辰皇帝,懷叔稷相信以雲品文之能,定能夠給唐不歸出謀劃策來對付許小閒,甚至殺死許小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