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
許小閒並不肯定懷叔稷是大宗師,但接下來從那飛簷上飄落的那老人說的這三個字卻是肯定。
顧西風在見到懷叔稷的這一槍之後就確信懷叔稷踏入了大宗師的境界。
他站在了帝奴旁,揹負著雙手,看向了懷叔稷。
懷叔稷收槍,長槍豎在他的身旁,在那一瞬間許小閒甚至有些恍惚,他覺得那是兩杆槍!
“顧先生攜帝奴而來……”
“臣,懷叔稷,參見皇上!”
他終究單膝跪了下去,他抱拳向那把闊劍一禮。
就在這時候,那月亮門後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你們這是唱的哪一齣?”
許小閒一怔,他轉頭望去,便見景皇穿著一身灰白麻衣龍行虎步的從那月亮門後走了進來。
兩人四目相對,皆有驚詫。
“伯父?”
“賢侄?”
景皇故作驚訝的指了指這凌亂的場面,疑惑的問道:
“伯父不是讓太子去蓮香居請你入宮的麼?你……你怎麼到大元帥府上來了?”
“哎呀呀,你這孩子也是孟浪,到大元帥府本沒有什麼不好,但你卻不知道大元帥最為鍾愛這些石榴花……這些石榴花是你砍的?”
許小閒頓時就懵逼了。
他腦子裡快速的一轉,知道今兒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了。
“回伯父,正是!”
“你這孩子,你就算是拆了這大元帥府,大元帥也不會和你計較,可你萬萬不該去劈了這些花……你為啥要劈了這些花?”
“這個……伯父,我若是說我不喜歡這滿院子紅豔豔的,你信麼?”
景皇一縷鬍鬚哈哈大笑,“伯父信。”
說完這三個字,景皇看向了依舊單膝跪地保持著行禮姿勢的懷叔稷。
“朕趁著這時候涼快來你府上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