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景中月為什麼不佔領溧水平原那萬頃沃野?莫非你們以為他沒那膽子?”
“朕告訴你們,他之所以不佔據溧水平原,為的就是消耗大辰的國力!也是為了讓大辰的百姓對大辰的朝廷生出不滿之心!”
“這廝陰險得很,明明已經答應了放掉那個質子,卻在聽說了繁之的那些事之後自食其言……他是擔心繁之,擔心大辰在繁之的帶領下變得更加強大!”
“而現在潯山倒是大捷了,這訊息想來也落在了他的耳朵裡,他就更不會容忍繁之安然離開!”
“他明目張膽的殺了繁之又如何?以現在大辰之國力,哪怕是廖仲雲和姜上游也根本沒有那底氣發動對景國之戰!”
說著這話,魏嘯天轉頭瞪了侍候在一旁的棋公公一眼,吼了一嗓子:“怎麼?聽戲啊?還入迷了?倒酒!”
棋公公這才醒悟過來,連忙躬身上前,獻媚一笑,給魏嘯天斟滿了一杯酒,想了想,拎著酒壺走了一圈,給三位老人也倒了一杯酒。
此刻,國子監祭酒衛子虛說話了:
“皇上您這是關心則亂。”
魏嘯天又瞪了衛子許虛一眼,“那你給朕說道說道!”
“皇上,從樞密院傳來的訊息,景國的那位五公主景蓁蓁確實隨著葉書羊葉老大儒來到了大辰,也確實隨著少爺同往景國而去。”
“樞密院透過一路的種種跡象認為,這位五公主恐怕當真喜歡上了少爺。景皇這個人雖然野心極大,但他對自己的那三個女兒卻極為疼愛,尤其是皇后所生的這位五公主殿下。另外他還有一個極大的缺陷,便是疑心很重。”
“四平水榭的那場刺殺是針對五公主的,臣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但在臣看來,這便是少爺的生機!”
魏嘯天眉間一蹙,“你給朕說得明白一點!”
“皇上,若是五公主被殺,許小閒就斷然不會再去景國,這是其一。其二便是景國與大辰之間將成為水火不容之勢,許小閒絕對不會和景國再簽署一個溧水條約,那麼兩國之間就必然爆發戰爭。”
“而今少爺改革大辰軍隊的時日雖短,但少爺派往耀月州的卻是羅燦燦的第一軍!”
“這一支軍隊和冬十五的第二軍幾乎一樣,他們是以百花鎮的特種兵為骨幹打造而成,那麼他們對上景國的技擊並不一定就會輸。”
“景國從表象上看風平浪靜,但在臣看來這是因為景皇還活著,他的那另外三個兒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故而老夫倒是以為少爺現在入景國,恐怕他會成為景皇手中的一枚棋子。景皇想要利用少爺來將他的某個有不臣之心的兒子給逼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至於少爺的安危……”衛子虛轉頭看向了夏匹夫,“安國公不是請了花間派的三老爺司空別時前往景國的麼?以司空別時和景國滄浪劍顧西風曾經過命的交情,要保少爺平安歸國想來不會太困難。”
“倒是皇上應該派人去涼浥縣將稚蕊小姐接回宮裡來,同為三公主的骨肉,能接回來一個算一個吧。”
魏嘯天忽然覺得這酒不香了,他長長一嘆:“朕派了人去,然……稚蕊卻寧死不回!”
“這性子倒是和她娘一樣,卻不知道她又是看上了大辰的哪個小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