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攝政王,還能是誰?
於是,百姓們站得遠遠的瞧著這一幕,他們不敢靠近,自然聽不清楚,但能夠看得清楚。
“這……本王難以相信。既然你們說安長清早已做好了接待本王之安排,那現在你們就帶本王去看看。若是他真做好了安排……本王饒他一命。若是那安排草率不合本王之胃口……”
許小閒瞪了二人一眼,凶神惡煞的說道:“本王將你們全宰了!”
“攝政王息怒,小人這就帶攝政王去。”
“去哪裡?”
“……四平水榭!”
……
……
四平水榭燈火通明。
那些燈火倒影在了四平湖中,再有那清幽的河風吹來,水榭外掛著的那些大紅燈籠便隨風搖曳,將湖裡的光線拉扯出了一副夢幻般的色彩來。
就在那水榭的木樓搭建而成的巨大的庭院中,這水榭的女主人蔡小娥正坐在近水的那挑臺之上,正在彈奏著一張琴。
琴音嫋嫋,她並未歌唱。
她看似極為專注的在彈琴,可那視線偶爾會落在湖裡的那些光影上,但更多的依舊在琴絃上。
安長清聞著這琴音走來,此刻他的心已經隨著這琴音而盪漾。
這是一曲他已經很是熟悉的琴音,但不知為何今兒個聽在耳裡卻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這原本應該如徐徐流水般的曲調,今兒個卻有了些許波瀾。
琴由心生,莫非是自己這些日子調養身子未曾來水榭看娘子以至於她的心裡有了怨言?
一定是這樣!
今兒個晚上得好生彌補娘子一番!
他走了過去,坐在了蔡小娥的身旁,然而蔡小娥似乎沉醉於這琴曲之中,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直到這一曲終了,蔡小娥雙手落在了琴絃上,這才注意到來她的相公已經回來了。
她轉頭看向了安長清,嘴角一翹,視線卻越過了安長清的肩膀望向了後面。
後面依舊是滿庭的燈火,她收回了視線,忽然問了一句:“夫君,你不是說攝政王會來咱們這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