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就叫舉人街,它還有一個名字,叫風月街。”
許小閒此刻和周若蘭等人正徜徉在涼州的某個街頭,此刻已是午時,他們是出來覓食的。
“難不成是取文人風流之意?”許小閒好奇的問了一句。
周若蘭笑著點了點頭,“有這個意思,但真正的緣由還是這條街的二道橋那地方,有一個蘭瑰坊。”
這青樓和貢院隔得不是太遠啊,文氣和騷氣果然是相依相伴的。
“涼州的蘭瑰坊比之咱們涼浥縣大了數倍!現在我就不多說它了,反正今兒晚上你請客,咱們無論如何得去蘭瑰坊打個茶圍聽聽曲兒……”
說著這話,周若林看向了安荷花二人,“這鄉試已經考完了,你們二人當正視結果,不要再糾結於考評如何好麼?”
“你們瞧瞧我,最後一道算學,白卷,倒數第二藝策問……這東西原本是會試才會考的,今歲改制,連鄉試也考,也不知道誰出的題目,考個舟何以不被水覆……好吧,我答了個舟大水淺即可。”
許小閒頓時看向了周若林,這腦瓜子妥妥的拿個丙下!
安荷花和杜蘆門瞅了周若林一眼,碼的,家裡富裕就是任性,這位周家大少爺若是考不中也是要回去繼承那周氏藥堂的萬貫家業的!
而自己呢……兩人都看向了許小閒,尋思得找個時間和許小閒先把賬房先生這件事給落實下來。
通常而言,一個秀才要麼是在私塾教書,連竹林書院當個教習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們只能教授啟蒙,也就是蒙學。
若是衙門裡有點關係,倒是可以在衙門當個秉筆,若想當個師爺這就要和縣太老爺有著極好的關係了。
思來想去,還是給許小閒當個賬房更實在一些。
許小閒牽著簡春夏的手,來福揹著把大刀跟在他身後,簡春夏左右好奇的望著,偶爾會扯著許小閒去賣糖人的小攤前瞧瞧,花上五個銅板買一個糖人兒來舔著——她的麥芽糖吃完了,這嘴裡沒了零嘴有些不習慣。
在稍微遠一點地方,快手李三也在人群中默默的跟著,他現在看出來了,那個揹著把大刀的大塊頭估計是許小閒的保鏢,其餘人……都不足為慮。
這大街上殺人肯定是不行的,作為一名江湖上有名的殺手,幹活兒得仔細,當然得選在晚上。
剛才聽說他們今兒夜裡要去蘭瑰坊……快手李三沒有再去跟蹤許小閒,因為沒必要了,他去了蘭瑰坊肯定是要喝酒的,出來正是大半夜,正是他死期到的時候。
許小閒並不知道周閻王也想要他的命,他這一路都沒再怎麼說話,想的也是如何要周閻王的命。
一行人穿街過巷試圖尋到朱重舉,晃眼之間雲開霧散陽光燦爛已至午時。
“先找個地兒吃飯!”
……
……
貢院的閱卷閣裡。
一群學官這時候都早已放下了手頭的活兒,還圍在了袁樹之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