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涼州鄉試主考官乃是國子監派來的一名學正,姓袁名樹之。
這老學正兩袖清風一臉正氣,最為講究的是規矩。
偏偏這許小閒卻破壞了這考場的規矩!
你來晚了不說,居然還忘記了帶書箱,你是來考試的麼?怎麼老夫覺得你把這考場當成了兒戲了呢?
十年寒窗不容易,袁老學正倒沒有將許小閒給趕出去,但必須讓這小子吃點苦頭!
許小閒揹著背囊提著書箱,在眾目睽睽之下往設定在最前方高臺走去,他要去拿他的舍號……也就是考號,拿著這玩意兒才能知道自己該去哪個房間。
此刻這貢院裡已經差不多坐滿了,許小閒沿著通道而行,左右打量了一下,覺得這貢院像極了前世的養豬場——小房間整齊的排成了一列一列,每間小房間的門口都圍著個圍欄,圍欄後就是一張木板小桌子,嗯,吃喝拉撒就在那不足五個平方的空間裡,這一呆,就是九天!
不人性啊!
豬舍比這考舍還要大一點!
咦,齊文傑在這裡!
許小閒在通道的右側中間看見了正危襟正坐的齊文傑,他衝著齊文傑咧嘴一笑,想的不過是好不容易遇見個熟人得打個招呼。
可他這一笑看在齊文傑的眼裡就變了味道——這廝是在挑釁!
他這是在向本少爺宣戰!
齊文傑頓時整個人就不好了——
你特麼的這時候來幹啥?你遲到了呀,怎麼沒將這貨給關在門外?!
你不該來的呀!不來多好!
老子就少一個競爭對手呀!
齊文傑的臉色很不好,這讓許小閒覺得這貨有些小肚雞腸,不就是文會贏了你們麼?多大點事,居然還記在心裡。
他走向了臺子前,規規矩矩的對坐在前臺的考官們行了一禮,“晚生許小閒拜見考官大人!”
主考大人袁樹之微蹙著眉頭,眼裡有些厭惡,他最討厭不守時的人——讀書人,當賤尺壁而重寸陰!
你連如此重要如此嚴肅的科考都能遲到,這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