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兒本能的伸出了一隻手來,想的是接過這杯茶,卻沒料到許小閒放下了茶杯一把摸在了她的手背上。
就在這桌上,他抓住了季月兒的手!
季中檀還等著許小閒告訴他這個秘密呢,此刻他恰好也放下了茶盞,恰好看見了桌上的那兩隻重疊在一起的手……
季中檀的腰頓時直了起來,眼也直了起來——他嚥了一口唾沫,“咳咳……”
季月兒滿臉緋紅的垂下了頭,季星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拔劍,才忽然想起那是她姐夫。
“繁之啊,咳咳!”
“啊,伯父,”許小閒鬆開了手,衝著季月兒燦爛一笑,看向了季中檀,“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對了,伯父,詩詞文章這種事情對我而言極為簡單,其實啊,這是小道,在我看來不值一提!”
這話一出,季月兒抬起了頭來,季中檀卻皺起眉頭,“繁之,而今大辰,陛下求賢若渴,鼓勵文人修聖賢著詩詞以文治理天下!詩詞文章怎可能是小道?它能陶冶情操抒發志向,以物明志以情動人以韻傳世!”
“陛下設立文峰閣,其意便是在詩詞文章中尋找思想高潔之士輔佐陛下治理這江山,伯父知道你志不在官場,卻也不能視詩詞為小道啊!”
許小閒能怎麼說呢?
他倒是很想和季中檀講講治國理政的道理,但這道理若是真講了出來,恐怕又會嚇季中檀一大跳。
一個國家的根本是什麼?
是百姓!
是解決百姓的吃飯穿衣問題!
至於詩詞文章,那不過是文人騷客的自嗨或者無病呻、吟罷了。
這話不能說出來啊,所以他只好點了點頭,“伯父所言極是,對了,伯父啊,這河長……我有手下可用的人麼?”
許小閒轉變了一個話題,季中檀果然沒有再糾結詩詞的事了。
“這……你手下是沒有人的,但你可以自己招納。”
要修建水庫,石匠是必不可少的,最好還得有懂得勘測之人,至於其它……這就需要涼浥縣縣衙出面去徵召勞工服徭役了。
“這招納的人,月俸怎麼出?”
“……沒有先例,賢侄得自己出!”
我勒個去!
許小閒頓時瞪大了眼睛——我特麼就象徵性的領取十文錢的月俸,這招納的人工資還得我自己去發?
還講不講道理了?
季中檀咧嘴一笑,又道:“賢侄啊,這是為涼浥縣百姓們謀福祉的事,千秋大業,別去計較個人得失!”
“我能不幹麼?”
“瞿山下的山地還有許多。”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