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點什麼呢?
他一邊磨墨一邊想著,片刻,他從筆架上取了一支狼豪,從紙筒裡取出了一張紙來,極為仔細的鋪好,用一方漆黑的鎮紙壓住,這鎮紙從有記憶開始它就存在
這鎮紙的質地有些奇怪,很沉、很涼還很硬,背面若是仔仔細細的去看,可見一朵雕工精美的雲,不知何物。
飽蘸筆墨,思量片刻,許小閒落筆於紙上,依然是大氣的行書:
【長相思、汴水流】
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頭。
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歸時方始休。
明月人倚樓。
擱筆,一聲嘆息,哎……
許小閒安靜的站在這幅字旁,心裡卻無比惆悵。若曦……我在這裡應該算是穩定下來了,有一處大宅院,就是你曾經想的那種。
我還有了兩個僕人,這顯然有些奢侈,這不是腐敗,而是這世界就是這樣子的。
我買了六十畝的田了,這以後得再多買一些。這輩子就不去當官了,但科舉得去考考,就像咱們當年考大學一樣……恐怕比考大學更難一點。
四個月又二十三天了,我的適應能力還是蠻強的,就是這個世界太落後,你肯定難以想象,上廁所還用的是棍子,若不是在百花村鍛鍊了三年,我恐怕還不習慣。
這個世界有些荒誕,京城在長安,也有江南,但許多的名字變了,許多的國家也都不存在,所以我打算等以後有了銀子再去這個世界走走、看看。
你知道我的膽子比較小,所以暫時我會偏安在這個叫涼浥縣的小縣城裡,就這樣躺平吧。
若曦,再見!
許小閒仰頭望了望通透的藍天,藍天上一朵雲彩都沒有。
又是一個好天氣。
他抬步離開了閒雲水榭,去了前院。
……
……
早餐頗為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