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多少畝?”
“六十畝。”
“多少銀子一畝?”
“十兩。”
虧了一兩銀子賣的!
季縣令收回了視線,眉間微蹙,捋著他的八字鬍鬚,心裡在分析:
月兒將田地賣給了許小閒,還是虧了一兩銀子一畝賣的。
她為什麼會做這虧本的生意?
她急著賣又是為了什麼?
六百兩銀子,許小閒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的銀子?
季縣令一腦門的問號,師爺杜正純小意的說道:“東家,以小人所見……大小姐這一手極妙啊!”
季縣令一怔,抬眼看向了杜正純,“妙在何處?”
“東家您想想,若是大小姐嫁給了許小閒……這銀子落在了大小姐的荷包裡,這田地,豈不是還是在大小姐的手裡?”
季縣令恍然大悟,“哦……不對啊!”
“那婚書而今還在本官手裡,我這不是都還沒送給許小閒的麼?”
“那老爺趕緊給送過去呀!”
“可繁之沒有讓華神醫給複查,不知道現在究竟怎樣啊!”
這也是個問題,“那大小姐為啥會將地賣給許小閒呢?”
季縣令一呆,“你問我,我問誰去?等等等等,月兒親自來辦理的過戶?”
“這倒不是,是大小姐的丫鬟梓兒,她帶著大小姐的私印來的。”
“她人呢?”
“辦完就走了,說是帶許小閒去看看那些田地。”
走了你說個毛線。
算了算了,中午回去問問月兒。若是她不嫌棄,老夫傍晚時候就把婚書送到許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