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縣衙大院裡的那高臺上亮起了兩盞燈籠。
周巡查和季縣令等官吏就站在這高臺的後面,他的面色陰冷,忽然對季縣令說了一句:“裝神弄鬼,若是破不了案,本官將一併參他一本,讓他終身不得受舉薦或科考入朝為官!”
季縣令乜了周巡查一眼,忽然問道:“令公子的傷,好一些了沒有?”
周巡查臉色一黑,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心肝兒都在痛。
“周大人啊,其實這事兒你得這麼看,令公子運氣好啊,那一刀砍在了令公子的屁股上,這是幸運之事!若是那時令公子是正面面對許小閒,這一刀落下……令公子恐怕就只有進宮了!”
“你……!”周巡查勃然大怒,他胸口起伏難平,稍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陰惻惻的說道:“季大人這話說的對,有張恆公在這裡護著他,本官只有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你說許小閒這一輩子是不是就不離開這涼浥縣半步了呢?……或者張桓公能再活五十年?”
“要不,本官讓許小閒給令公子陪個不是?他畢竟腦子有問題。?”
“季大人,本官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你說雲樓先生故去十四年了,這十四年裡似乎沒有人來看過他一眼,這才導致了他許府上惡奴欺主。本官聽說一些事,那事兒若是真的,你說他去歲考上了解元,那位貴人是不是應該迎接他去長安?”
“他非但沒有去成長安,反而還名落孫山,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許小閒這個人,不太受待見啊!至少去長安是不合適的。”
“許小閒如果出點意外死了,那位貴人會不會更歡喜?”
他笑了起來,季縣令心裡卻一驚,他也想到了某種可能,那又該如何是好?
女兒嫁給許小閒很危險啊!
那是嫁還是不嫁呢?
季縣令一時也躊躇了起來。
就在這時,“咚咚咚……”一陣鑼鼓聲響起,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衙門的大門口,他們便看見一個少年穿著一身道袍戴著一頂道冠,手裡拿著個拂塵飄飄然走了出來。
跟在那少年身後的一壯漢胸前掛著一張大鼓,他一邊走一邊敲,跟著許小閒就來到了高臺之上。
“咚咚咚……!”
又是一通鼓聲之後,許小閒雙手虛按,來福停下了擊鼓。
許小閒手裡拂塵一揚,一聲大吼:“諸位父老鄉親,本人許小閒,受縣令大人委託,今兒晚在此地審屍斷案!”
黑壓壓的人群頓時轟動,一時之間各種聲音綿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