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老規矩,就是清場。
周家大少爺吃飯,通常都是大氣的直接將酒樓給包了。
沒辦法,周少爺兜裡的銀子太多,背景還極其強大,哪怕是在涼州城,也是橫著走的主兒。
“這特麼還要問?”周作手裡的馬鞭一揚,嚇得那狗腿一蹦三丈,“所有人,跟老子進去清場!”
三十個狗腿子浩浩蕩蕩的衝進了淡水樓,此刻正是午飯時間,在淡水樓用餐的食客較多,他們這一衝進去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出去出去,統統給老子滾出去,這樓今兒個咱們家少爺包了,便宜了你們,掌櫃的呢?叫掌櫃的出來!”
涼浥城的人哪裡見過這般陣仗,食客多為商賈,商賈本就膽小,此刻一看,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很快,整個大堂便空空蕩蕩。
陶喜從二樓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在這涼浥縣經營這淡水樓已經足足十二年,還從未曾遇見今日這種狀況——這特麼是個什麼情況?
“你們……”
“廢什麼話?你就是掌櫃的?”
“在下正是。”
“你丫走了大運,我家公子看上了你這地方了,二樓還有沒有人?有人就叫他們出去,莫要等我們動手。”
二樓有人呀!
正是這涼浥縣首富之子朱重舉,今兒他帶了一幫涼浥縣的才子在二樓宴請從蘇州來的那位蘇公子,其間還有一位特殊人物——大辰名士張桓公!此刻恐怕正在吟詩作對。
“你家公子貴姓?”這陣仗太大還面生得緊,陶喜想要摸摸對方的門道。
“涼州周巡查的獨苗少爺,怎麼,怕不給你銀子?咱們少爺雖然強橫了一點,但絕不會吃你這霸王餐,快點快點,別特麼囉嗦。”
陶喜心裡咯噔一下,周閻王!這廝怎麼跑涼浥縣來了?
人的名樹的影,涼州周閻王的名頭那可是響噹噹,他不敢惹啊。
可樓上的那位又是涼浥縣首富之子,他這淡水樓最大的金主,也特麼不敢惹啊!
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