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廣場上數百人林立,略顯吵嚷。
“這位兄臺倒是好生福分,才入宗的第一日,便已是習得仙法,叫我等豔羨不已啊。”有人對著陳皓笑眯眯的說道。
“此乃無奈之舉,當不得兄臺如此誇獎。”陳皓搖頭面露無奈之色。
“呲,還真以為是在誇你嗎?不過是運氣好,行氣決有點起色罷了,又不是多高明的仙法,先讓你修習又如何,到時候被別人一一超過,可不要喪氣頹敗。”人群之中傳來冷笑之聲。
陳皓看去,人群中分出一條道路,露出了那頭的一人。
一身類似道袍的裝束,頭頂玉簪將頭髮綰髻,不算太出眾的臉上此時卻噙著嘲諷之意。
“誒誒,知道嗎,他可是被稱為這一輩入宗門人裡天資最高的人啊。好像叫什麼秦珏。”有人悉悉索索的跟旁邊之人解釋道。
陳皓對此人的嘲諷其實不甚在意,但他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不由得讓陳皓聯想到那聖宇宗之人,也是這般高高在上。
“人上人是吧?雖然我並不認為提前習得仙法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但是我相信,憑你還做不到你說的一一超越。”陳皓微微一笑,話語間帶著自信與鋒芒。
“啊哈哈哈,井底之蛙,安敢妄論雄鷹?就你這種出身在蠻荒的人,先一步也不會改變既定的事實,因為你永遠無法想象,仙域大家族的底蘊。”秦珏大笑道,彷彿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話。
司空震向來見不慣此等人,就連同一個地方來的木元皇子他都敢收拾,更別說眼前這個都不知道從哪蹦踏出來的衣冠小丑了,下一刻就要拔劍以對。
陳皓伸手製止了他的動作,向著秦珏道:”那我便等著你說的超越吧,不過可不要折了翅膀,成為我跳出井坑的墊腳石才是。”
說罷他便帶著司空震和石非玉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一群吃瓜群眾還在津津樂道,看來不久就有好戲看了。
三人順著林間小道走回了屋舍所在的小山,登頂之後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之前三人走的時候,明明沒有閉門,為的便是宣示已經有人入主,可此時卻閉合得緊緊的。
再走幾步,便是看見三間木屋外的空地上,陳皓的行李包袱被胡亂仍在了那裡。
獸皮衣上甚至還有幾個腳印,陳皓連忙跑過去將之撿起,可突然從獸皮衣中滑落幾片東西。
定睛一看,陳皓特意從夏國家中帶走的全家福,此時已經化成了四五碎屑,散落一地。
見此,陳皓不由得捏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嘎吱作響,一股驚人的怒意在他的胸膛之中燃燒。
他默默的蹲下去,一片一片的拾起照片,看著手中的碎片,沒來由的煞氣從陳皓的身軀之中散發。
司空震和石非玉察覺到了陳皓的不對勁,連忙上前安撫道:“陳兄,先消消氣,待會兒等這些人回來了,我會幫你出這口惡氣的。”
“待會兒你們幫我攔住其他人,我自己對付想入主這間屋子的人,我到是要看看他是什麼妖魔鬼怪。”陳皓的話語中帶著森森寒意。
司空震二人明白了,龍有逆鱗,觸之必怒,很明顯他手中的碎紙片便是他的逆鱗,雖然他們沒看清是什麼,但是知道那東西對陳皓來講很重要便是。
將地上的東西歸置起來後,陳皓推開了房門,輕輕的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