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靠近,柳煙花本以為他回來跟她說什麼話,至少冷嘲熱諷也應該會的吧。
但······易冷卻直接略過她,走向她身後的傑森,拿出手銬,把他們一群人帶回去喝茶。
“你們憑什麼拷我?我犯什麼法了?”死對頭那群人被帶上手銬,還在不停地掙扎。
“喂,你們是差佬了不起啊?憑什麼無緣無故拷我們?”
“來人吶,快來人吶。”
其中一名差佬是在受不了了,直接開口:“閉嘴,你們打群架,還不算嗎?你看看你臉上的都是什麼東西,要說謊先把你臉上的那些東西消掉再說。”
老大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不敢講話。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柳煙花這邊,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出聲,直到······“你也帶上。”
柳煙花一直沒有反應,呆呆的看著易冷把手銬戴在她手上,可是卻被傑森攔住了,“你們憑什麼抓她,我們打架跟她沒有關係。”
與傑森狠狠的眼神不同,易冷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是不是,去了就知道,她沒有打架不代表沒有參與其中。”
“好了,走吧。”
一群人就被請去了喝茶。
整個過程中,柳煙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睫毛擋住了她眼中的情緒,易冷坐在前面也沒有望過去,一直看著窗外,兩人就好像陌生人一樣。
“在公共場所尋釁滋事影響秩序,全部人拘留五天,並每人上交罰款二百元。”
“同志,你說什麼呢?我們只是在鬧著玩的,沒有尋釁滋事。你看看我們關係多好。”攬住傑森的肩膀,對著傑森說道:“是吧,傑森,我們好著呢。”
傑森卻對他置之不理,一直望著那低著頭的柳煙花,那死對頭隨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踮起腳尖在傑森耳邊低語,“你如果不說話,那你的花妞就要在這裡待五天了,你忍心嗎?”
正是這話擊中了傑森,他看著那死對頭,對著那些差佬說道:“是呀,同志,我們是在鬧著玩的。”
差佬看著剛才如仇敵的兩人現在勾肩搭背如兄弟般,一陣無語,“就算你們是鬧著玩也不行,在公共場所嚴重影響了秩序。”
“同志,我們以後不會了,我們這些小公民哪裡敢犯法呀。”
差佬看著那狗腿子般的模樣,“好了,不過還是要在這裡待一天。每個人交罰款二百元。下不為例。”
“好的好的。辛苦同志了。”
整個過程易冷都在冷眼旁觀,眼神一直往那在場的低著頭的唯一一個女生看,柳煙花自然也感受到了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只是沒有勇氣抬起頭來,她怕他又是那種眼神,她怕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又變冰了。
最終,大家都在這裡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太陽昇起時,大家才回去。
柳煙花回到家時,剛好就遇上了正欲出門的易冷,兩人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門內,四目相對,最後柳煙花先移開了眼睛,讓出一條道路來。
在易冷從身邊擦肩而過,正鬆了一口氣,往門內踏進去,腳步還沒邁出去,就聽到後面人的聲音。
“看不出來你還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著有正經工作了,卻還幹著之前的舊活。”又是一聲嗤笑聲,“女混混。”
柳煙花聽到這嘲諷的語氣,正想轉頭跟他解釋,卻已經沒了影,只剩下電梯往下的層級數。
“女混混”這三個字真真是紮在了柳煙花的心上了。她覺得這根針會一直留在裡面,拔也拔不出來,生生擱在這裡,就跟她和易冷之間的關係一樣,永遠橫著一條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