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裡的馬匹多為母馬,以繁衍馬仔為主。
幾匹優良的種馬是衡三郎送來的,大多是沙場上受傷的戰馬,雖然不能再弛聘沙場,但繁衍子嗣還是有洪荒之力的。
這保證了小馬的純正血統,等小馬成年,稍加訓練就可以成為叱吒疆場的寶馬良駒。
她們剛踏入馬場的範圍,獵犬就叫起來,木樨打出一聲長長的口哨,一條半人高的獵犬飛躍過高高的木欄跑了過來。
獵犬“嗚嗚”的叫著,前腿搭在木樨的肩頭,頭親暱的蹭著她的臉頰。
木樨伸出雙臂給了獵犬一個大大的擁抱,“悍將軍看守馬場辛苦了。”
被稱為“悍將軍”的獵犬聽到誇獎,搖著尾巴圍著木樨轉了幾圈,發出一聲狼嚎般的長嘯。
一個穿粗布衣褂,身材魁梧的男子從馬場裡追出來,他是高老頭的大兒子高大奎。
高大奎看到巧珊不好意思的笑笑,沾滿草屑的大手不安的在衣服上蹭了蹭。
“木公子,巧珊姑娘。”他嘴上說著木公子,眼睛卻沒有離開巧珊圓圓的小臉。
巧珊則大方的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酒窩隱現間春波暗動。
木樨祥裝沒有看到二人你來我往的暗送秋波,巧珊的秘密在她這兒都不算秘密,抱住“悍將軍”給它檢查了一下身體。
“悍將軍”是衡三郎送給木樨的禮物,它是狼和獵犬生下的狗仔,比一般的獵犬體型大,非常機敏攻擊力極強,堪稱是馬場的“守護大將軍”。
木樨清晰記得兩年多前一個冬日的早晨,因為下了大雪她賴在被窩裡不想起床。
翻身想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摸到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
她以為三姨娘的貓跑到落塵院來了,剛想趕走,小東西用黏黏的舌頭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
木樨瞬間就被這麻麻的感覺軟化了,睜開眼睛一隻灰色的肉乎乎的狗寶寶在“深情”的看著她。
狗寶寶極通人性,張開小爪來了一個四爪擁抱,讓木樨一下子有了夏日的感覺。
狗寶寶很小,小腿手指般長,不會自己跑到她床上來的,肯定是某人給她的驚喜。
她四處尋找,最後在梳妝檯上看到一塊紅色的小石頭。
小石頭是她和衡三郎之間的暗號,狗寶寶是衡三郎送給她的冬日禮物。
衡三郎就是這樣,不愛說話,但做事卻很有套路。
狗寶寶非常能吃尤愛吃肉,長得也飛快,好像肉吞到肚子裡就長一截,木樨給它取名“悍將軍”。
木樨走到哪兒它就跟到哪兒,不僅把老宅子裡的老鼠嚇得挪了窩,連帶貓也被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