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道:“這些銀子是貴東家給常煙暖床的錢,你都抬回花魁妓館吧。”
春娘以為自己聽差了,拉住常煙核實。
常煙甩開她的手,“木掌櫃的說了,這些銀子是貴東家給我的,都抬回妓館去,還不快去找人。”
春娘腳底抹油般跑了出去,今天這是什麼黃道吉日呀,遇到貴人了,發財了。
不多時,便找了十幾個大漢把銀子抬到花魁妓館去了。
胭脂鋪裡沒有人了,巧瓔和常煙在後堂裡抱頭痛哭了一回,互訴分離幾年的遭遇。
巧瓔哭著說:“爹爹被殺了,娘和二妹也死了,我被拉到集市上去拍賣,被一個大戶買到家裡做丫頭。”
“他家大夫人狠毒,我差點被打死,後來又被拉去拍賣。是木公子把我買了下來,給我治病才保住一條小命,咱們姐弟才得以相見。”
常煙一撩長裙跪倒在木樨面前,“木公子對我姐姐有救命之恩,受我一拜。”
木樨把他扶起來,“常公子言重了,你姐姐這幾年幫了我不少忙。”
巧瓔想了想道:“公子隨口就說出一個貴東家,上哪裡去找一個不存在的人啊?”
木樨笑道,“不提還好,一提他就到了。”
話音未落,一個鼻直口闊,身材精壯,走路一板一眼的男子走進了胭脂鋪。
看到木樨上前見禮,“貴亮見過木公子。”
巧瓔看到他的瞬間臉紅了,不自然地低下了頭,心道,好一個端正的男兒。
木樨對常煙道:“這是貴亮貴東家給你暖床的,今晚就到花魁妓館去。”
“你雖然舞技不錯,但仍需要高難度,有挑戰性的歌舞來撐場面,這樣才能壓住甜彩的輕歌曼舞。貴海是京都戲班裡挑大樑的行家,準備去從軍路經東冀州,指點你一二。”
常煙忙上前見禮,貴海亦還禮。
稍後常煙和貴海去了花魁妓館,木樨帶著馨兒回客棧。
馨兒晚上經歷了太多事長了見識,處在興奮中想在路上走走。因為路不遠,木樨便依了她,兩人邊聊邊往回走。
忽然,十幾個手拿鋼刀的蒙面大漢攔住了她們。
“該死的鬼,鎮北侯的銀子也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