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靜看到勞先生向木樨道謝,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她。
“木姐姐,今天還早去我家玩兒吧。”
馨兒在家裡呆的時間長了也想到處看看,拉著木樨的胳膊撒嬌道:“木姐姐去秀靜家玩吧,我天天困在老宅子裡還沒有去過她家呢。”
木樨想了想,回到老宅子也只有她和馨兒兩個人,出去走走也好便點頭同意了。
秀靜拉著她們上了馬車,有些疑惑的問木樨,“木姐姐,和金經常欺負人,你為什麼幫她畫畫?”
木樨拿起她腰間的荷包看了看,兩朵金銀花在一條枝蔓上色彩豔麗線條活潑,一看就是女孩子在閨中繡的。
“勞先生病了,需要休息不能勞心勞神的。匡和金不會畫畫大家都知道,如果所有的人都走了,只留下她一人必定會鬧的。”
“匡家讓姑娘們學琴棋書畫不過是讓大家增長見識,陶冶情操,並不是讓姑娘們成為繪畫大師,略懂一二即可。”
“將來姑娘們出嫁看中的是性格,品貌,不會因為一幅畫就嫁不出去的。”
秀靜聽木樨這麼說,眸光一動笑道:“我知道了,這一段時間勞先生的身體時常不好。左先生回家了,聽說她家裡有人故去了,過兩日就回來了。木姐姐你以後經常來女德學堂嗎?”
木樨遲疑了一下,一時沒有想好怎麼回答秀靜,她對《女德》《女訓》之類的書籍不感興趣。
雖然會畫畫、懂音律,但從來不上心,對她來說最開心的事就是配藥煉丹。
模稜兩可的答道:“有機會我就陪馨兒來上課。”
秀靜有些失望,“如果每次上課都能看到木姐姐就好了,也不受那粗俗禍害的氣了。她有個幫手這些日子沒來,兩人在一起才是狼狽為奸呢?”
馨兒知道她說的粗俗禍害是指匡和金,忍不住也笑了,三人年齡相仿可說的話多,說笑間到了秀靜的家。
秀靜家是中等人家,前後兩層院子,二十幾間房,但收拾的非常乾淨整潔。
院子裡的花草修建的極為整齊有序,可以看得出來家裡的女主人很會理家。
聽到說話聲,一位三十多歲的夫人迎了出來,她臉型和眉眼間有七八分和秀靜相似,應該是秀靜的母親。
“娘,”秀靜小跑著撲到孃的懷裡撒起嬌來,好像分離了十天半月似的,全然不顧馨兒和木樨在旁邊。
秀靜娘寵溺的看著女兒,問學堂裡的情況。
馨兒看著歡愉的母女,眼睛一紅哽咽了起來。
如果孃親還活著,她也可以像秀靜這樣承歡膝下了,但她一天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幸福。
秀靜的孃親察覺到了馨兒情緒上的變化,笑著拉起她的手,“你是哪家的姑娘?”
馨兒低聲道:“我爹是匡裘寬,我在家排行老四叫和馨。”
秀靜娘對匡裘寬家裡的事瞭解的一清二楚,也知道大夫人和幾個姨娘之間的勾心鬥角。
仔細瞅瞅馨兒,輕嘆了一聲:“好清秀的模樣,頗似你娘年青時候,可惜五姨娘沒有看到你出落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