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僕人說話,完全便是一副柔順神態,便連聲響都不會提升半點。
然而誰不曉得她那些事,一時之間,是沒人敢輕易往她面前生事了。
謝二老爺夫婦對她更是平易近人,大家倒也保持了個風平浪靜的面子。
江謝雲頭一天來過之後便再未察覺,謝氏那邊陸連續續都有人來,忙裡忙外,起碼外貌上或是兩姓一家親。
謝老太爺和謝漪瀾等有重量的人也沒有再來,唯有謝二夫人和謝鳳源又來了幾趟。
第四天的時候,謝二夫人又來了,可沒待多久,便怒氣衝衝地走了。
阿米樂呵呵地報告周採元:“和二夫人吵起來了,甩了狠話,讓以後有本領別去求她。”
周採元正萎靡不振,立馬來了樂趣:“為什麼啊?”
阿米道:“好像或是為了以前那件事。”
謝二夫人以前啞巴吃黃連,連續忍著,今日謝二夫人又調撥她針對周採元,她便不由得發了火。
因而兩個人便吵了起來,謝二夫人現在根本不把謝家放在眼裡,天然是動聽話一籮筐。
謝二夫人是個混不謝的愣頭,雖說也不客套,因此是不歡而散。
周採元便笑:“小樣兒,這麼快便能瞭解到裡頭的事,誰報告你啊?”
阿米笑道:“說來姑娘不信,便是金縷。”
金縷等人捱了打之後,被罰了月錢,又被奪了差事,被人譏笑。
阿米奉了周採元之命,私下面拿了銀子和傷藥去看她們。
祁善家的嘴裡說得聽,然而阿米並不信她便是了。
銀繡是個悶嘴葫蘆,金縷是一等一的伶俐。
周採元笑:“不錯不錯,耐性經營著吧。”
阿米道:“奴婢聽外頭都在傳,您要搬回歸住,是不是啊?”
周採元道:“也的。”
她早前和謝侯府沒什麼干係,單獨帶著謝櫻棲身倒也沒什麼可說的。
但此時既然確認了身份,宗法禮儀在這擱著,不迴歸住,便有些說去了。
阿米皺眉:“要一道門收支,以後可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