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大臣平日裡作威作福,一旦有事,便相互推諉,推不開便拿他的私房錢說事。
他的心中何嘗不知,皇帝家沒有私事,更沒有私房錢,所有的錢都是國家的。
但是,好鋼需要用在刀刃上,一個小小的暴民作亂,便需要他將私房錢拿出來,要這些大臣有什麼用?
他嘆了口氣,未置可否,又將目光轉向了別人,見到別人都在閉目養神,或者都是目不斜視,都沒有出謀劃策的意思。
劉宏心中失望至極,那一刻,他忽然生出拂袖而去的衝動,忍了一下,他還是坐了下來。
大臣們可以逃避,但是作為皇帝,他沒有逃避的理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作為王,他有責任看守自己的國土。
只是,國事糜爛如此,他有心無力啊!
他又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張讓,看見張讓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又是一陣頭疼,當初,他扶持十常侍,只不過想要制衡世家的權力,只是,現在看來,過猶不及,似乎自己做的有點過了,十常侍的權力太大,好象已經有了失控的可能。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什麼叫做尾大不掉。
這愈發讓他煩悶不止。
正在他沉默的時候,太常劉焉出班上奏:
“陛下,以臣愚見,賊勢正健,不如先派一強將先行帶兵控制黃巾賊,之後,等騰開手腳,逐步加強兵力,黃巾必然潰亡,如此,賊亂可定!”
劉宏有點意外,他這個宗室叔父平日裡倒也不見有什麼大的作為,這時候倒是出了一個可行的注意。
他‘哦’了一句:
“誰可為將?”
“臣以為中郎將盧植可擔當次大任!”
劉宏本來也有此意,這時候,劉焉說起來,正合他的心思,於是他便將目光轉向了盧植。
盧植見劉宏看向自己,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陛下,臣願往!”
劉宏點點頭,當即認命盧植為將,帶領御林軍奔赴冀州討滅黃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