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對著氣勢仍在不斷攀升中的夏侯淵,心裡卻絲毫不慌張,見識過常山趙子龍的我,已經確信了一點,真正的絕世高手,他們的氣勢都是隱而不發的,哪怕戰鬥時也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而像夏侯淵這樣根本無法控制自身外放氣勢的人,只能是一個看上去厲害的紙老虎罷了,以我的屬性值應該還是能壓制的住的,至少根本沒有給我心悸的感覺。
“小子,準備受死吧!”夏侯淵見我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懾,心中略微有些驚訝,但是他可能是以為我在強裝鎮定,於是面帶獰笑地對我揶揄道,“我待會要一根一根的敲碎你的骨頭,讓你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
“哦?是嗎?”我扯起一個歪嘴龍王般的不屑笑容,用眼神上上下下地掃視了夏侯淵一圈,然後嘲諷地說道,“就你?你以為你真的打贏了黃老將軍?”
“你什麼意思?”夏侯淵被我的話給刺激到了,大聲吼道,“老匹夫已經被我一招重傷,根本無再戰之力!你如何敢出此大言不慚之語?”
“重傷?無再戰之力?”我有些忍俊不禁,甚至好笑的眼角都快泛出淚花,“黃老將軍要取你首級,猶如探囊取物爾。他不過是······”
“小友!”黃忠突然高聲打斷了我的話,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說道,“輸就是輸!切勿多言!”
黃忠的這副樣子,反倒是勾起了夏侯淵的好奇之心,他先是瞧了瞧黃忠,見他受傷不似作偽,又看了看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狐疑地說道,“大丈夫說話忒不利索,要說遍說!”
“爽快!”我看了夏侯淵,又看了看無奈搖頭的黃忠,嘿嘿壞笑道,“黃老將軍若是全力而戰,其戰力不亞於許褚和典韋!若是年輕時,我料其武藝不下於呂奉先!你如何敢說勝了?”
“那···為何?”夏侯淵聽聞我的話,吃了一驚,有些奇怪的看向我,問道。他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眼前這個籍籍無名的老將,居然會是和呂奉先一個級別的悍將!呂布之勇他可是親身體會過,那是他一段不願回憶的過往,畢竟是被虐的體無完膚。
“為何黃老將軍不用全力與你對戰?為何不將你斬於刀下?”我看到夏侯淵的眼神在閃爍著,說明他已經開始相信了我說的話,我不疾不徐地說道,“黃老將軍若是進入真正的爆氣狀態,你可早已人頭落地了。為何?呵呵!當然是因為一個人!”
“何人?”夏侯淵越聽越迷糊,不自覺的向我發問道。
“張飛!”我也不賣關子,直接將答案告知了他。
“張翼德?為何是他!我與他何干!我與他······”夏侯淵一開始還是有些被戲耍了的怒火,正待要發怒,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再也說不下去了。
“夏侯將軍為何不說了?你與他有何干系?”我壞壞地看著夏侯淵,嘿嘿笑道,“將軍不說,我來說!張飛之妻乃是將軍侄女,論關係還不算是遠親呢!有這層關係在,你說黃老將軍是殺你好呢,還是放你好呢?黃老將軍雖歸順玄德公時日不短,卻又如何敢去撩主公結義兄弟張翼德的虎鬚,對你既不能殺又不能放,還不如藉機戰敗於你,由我等山野之人來做那出頭之鳥!”
“小友,老夫不曾···哎···老夫有愧!請小友···唉!”被我把話說開了之後,黃忠也是知道他的小心思已經被我給看穿了。
自覺已經無顏在面對我們的他,於是拖著受傷的身軀,慢慢地離開了戰場,往山頂的方向退了回去。
“哼!”夏侯淵得知其中關鍵之後,原本好奇的心思立即變成了無邊的怒火,“堂堂七尺男兒,何嘗要他人來施捨!若有本事,大可來取我性命,又與那張翼德何干!”
“將軍若是肯降,我可保你一世富貴!”我還在不斷的刺激著夏侯淵,已經在心理上打擊到了他,如果在讓他腦中思維混亂的話,或許我真有機會將他擊斃當場!
“放屁!我隨丞相幾十載,怎是那貪生怕死的小人!”夏侯淵雙手緊握長刀,幾個跳躍就來到了我的身前,一刀狠狠地朝我當胸劈來,怒喝道,“巧舌如簧的小子,先嚐嘗本將軍的大刀是否鋒利!”
“雕蟲小技!”我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雖然我一直在嘲諷著夏侯淵,但是真的動起手來,我哈還是很謹慎的,畢竟盛名之下無虛士,夏侯淵好歹也是曹魏陣營裡地位高於五子良將的軍中重臣,可不能輕易小覷了。
我右手一揮,倚天劍直接揮在了夏侯淵劈砍過來的長刀上,直接將長刀給磕飛了出去。
夏侯淵只覺得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從刀柄上傳到了他的雙手之中,讓他身形都晃了一晃,體內的氣血都翻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