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的婚房裡,唐言淑不安中透著歡喜,不安的是她沒有與沈驚宴拜堂就被送進了房間。
喜的是她終於得償所願,雖然與她同時進門的還有另一頂轎子,但那頂轎子畢竟不是正妻,並不能從正門進來,只能從小門抬進院子。
得償所願的唐言淑並沒有高興太久就兩眼一閉,倒在了床上。
見她暈過去了,奇銘這才進來。
掀開喜帕,奇銘摸著下巴玩味:“竟然是她!”
語調雖驚訝,他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看了眼外面那背對著大門而站,一身清霜的人,奇銘調侃,“要我說,你就認下這門親算了,丞相府也不錯,就是沒有兵權。”
那如松如竹,清雅如十月飛霜身影不為所動,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嫁衣留下。”
奇銘一愣,有些為難地看著不省人事的唐言淑,要他一個大爺們兒來脫一個娘們兒的衣服?
他挑眉:“你就不能叫個丫鬟來?”
沈驚宴不容置疑道,“這件事,我不希望第四個人知道。”
算了算知道這件事的人數,包括策劃這事的人,怎麼看也已經遠遠超過四個人了吧?
但奇銘不敢說,躊躇半響,看了看那個被他迷暈過去的女子,奇銘心下懊惱,失戀的人惹不起惹不起,撇著嘴,他一邊腹誹咒罵,一邊認命地去脫唐言淑身上的嫁衣。
連個女人都沒有的奇銘沒有熟能生巧的嫻熟剝衣技藝,哪裡會做這種給女人脫衣服的事情?
這東西繁複沉雜不說,更是叫他無處下手,只恨不得一個勁兒撕碎省事。
處處碰壁的奇銘剛生出這樣的想法,就聽外面那人溫雅的聲音暗含警告:“如果你不想你的皮有一點破損,就給我好好的脫。”
正要動用武力的奇銘一怔,暗罵了一句操,只得耐著十二萬分的耐心和小心認認真真的將嫁衣從唐言淑的身上脫下來。
等他用九牛二虎之力把嫁衣完整的從唐言淑身上剝下來,那長得比花嬌豔,往那兒一站就妖孽十足的死妖孽卻說:“拿去燒了。”
奇銘:……
既然這樣何必多此一舉!他直接撕了不是更好?省時省力!
“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