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太喜歡沈驚宴,但人心都是肉長的,更何況從這段時間看,白荷覺得沈驚宴對溫玉還不錯。
從五皇子府回來的這段時間,沈驚宴沒少往將軍府送東西,這事畢竟是他們與太子聯手,更何況沈驚宴還是將軍府御賜的女婿,“五殿下那邊……”
“那是他的事,不是我們該管的。”
更何況,憑沈驚宴的能力,就這點事,不會把他怎樣。
“讓人盯著外面的動靜,我累了,休息一下。”
林子裡那麼多屍體,就算什麼都沒問出來沈驚宴也知道自己的父皇這個時候叫自己所謂何事。
進到帳子裡,沈驚宴從容地挨個兒給陛下江皇后行禮。
不等明德帝開口,哭得眼睛紅腫的江皇后沙啞著聲音先發制人地將一把印著五皇子府標記的劍扔到他面前:“五皇子作何解釋?”
沈驚宴滿臉不屑地嗤笑:“這麼明顯的栽贓手段,真是蠢到家了。”
皇后怒極:“誰知道你是不是賊喊捉賊?”
沈驚宴不驕不躁地看向皇后:“請問皇后娘娘,太子可還健在?”
皇后一愣,被他這一問問的怒氣封頂,他竟然還問太子還在不在!他這是生怕太子沒死不成?
見皇后氣得渾身發抖,哆嗦地半天沒一句話,他乾脆看向明德帝,最後詢問的視線落在一旁微微弓著身的秦公公身上。
秦公公眼觀鼻鼻觀心,看完陛下看皇后,最後支吾了句:“太子殿下受了些傷,需得養上一段時間。”
沈驚宴輕笑:“也就是沒死嘍,還真是可惜。”
皇后氣得想吐血:“陛下!你聽聽他說的什麼話?就衝他這話,臣妾就不信這場刺傷他是清白的!他巴不得我兒沒活著回來,其心可誅!”
看著暴怒的江皇后,沈驚宴悠悠地穩坐釣魚臺:“若真是我,我不會讓他活著回來。”
“你!”凌遲般的眼神瞪了沈驚宴半響,最後江皇后將苗頭轉向那個真正手握生殺大權的人:“陛下!您也聽見了,他剛才說了什麼!他果然是想害死臣妾的孩子,陛下,這件事無論如何您都要給臣妾一個說法!否則難以服眾!”
沈驚宴根本就沒將皇后放進眼中,冷笑了聲:“我若是想殺他,他早就死了。”
“陛下!”皇后又是一陣驚叫。
明德帝被吵的不行,腦子嗡嗡作響,他不耐擺手:“行了!這件事疑點重重,老五回去閉門思過,等事情查清了再說!”
沈驚宴沉聲:“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