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眼英姿不凡地坐於馬上,豎著高馬尾,一身紅妝烈烈的女子,白荷不解地嘟囔:“我也不是第一次說你醜了,今天怎麼就不高興了?”
剛才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哼!”嘟著嘴傲嬌地冷哼一聲,溫玉揮著馬鞭揚長而去。
看著這樣的溫玉,白荷眨了眨眼睛,比見了鬼還不清醒。
她她她!啊,她這樣又颯又可愛!
今天的林子裡有出大戲,但與溫玉無關,所以她並不在意,更不怕遇見。
沈驚宴和太子一行人一起進的林子,在分道揚鑣前,太子笑著對沈驚宴說:“不知今年的彩頭會落於誰手?”
這太子和五殿下鬥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早就已經見怪不怪,見此,旁觀者默契地溜之大吉,省得殃及池魚。
對上太子笑意挑釁的眼睛,沈驚宴勾唇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疏懶道:“各憑本事吧。”
往年,兩人均各有輸贏,太子不知道的是,他每次贏的時候,都是因為沈驚宴心情不好,也想讓人跟著他一兩塊兒不痛快。
全憑心情的五殿下,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氣死他,心情好的時候,懶得理他,也就懶得贏了。
今天五殿下心情好,當然是懶得理他,也就不會把他的挑釁放心上了,等太子已經獵得好幾個獵物了,他還在那等人。
踢嗒踢嗒,馬蹄聲漸近,沈驚宴回頭,就見那一身紅的少女洋溢著一身慵懶和神采飛揚緩緩而來。
她穿紅色,果然好看,那顏色將她雪白的肌膚襯的吹彈可破,嬌嫩無比,豔比桃花。
沈驚宴喜歡紅色,說起來,也並不是喜歡,他只是想記住這讓人心痛的紅,時刻不想忘記,即便痛徹心扉。
那一天,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看著那抹讓他溫暖又心痛的亮色緩緩靠近,沈驚宴收拾好所有的情緒,眉眼間的淺笑疏闊明朗;“你穿紅色很好看。”
溫玉呵了一聲,微微仰著脖子看頭頂刺眼的陽光:“是嗎?”
什麼時候起,他這樣喜歡這顏色?記得以前他跟在她身邊的時候時常一身黑。
雖經歷了那慘烈的一天,但她並不討厭紅色,卻也談不上喜歡。
不等沈驚宴說話,溫玉一夾馬腹,驅馬率先朝前跑去。
沈驚宴隨後跟上,見他跟上來,溫玉一揮馬鞭,馬兒跑得快起來,後面的人也跟著快起來,溫玉再快!繼續快!更快!
像是在賭氣,非要與他一較高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