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的確是個琴棋書畫不甚精通的人,她除了吃,大概對別的事情真的不怎麼提得起興趣,也的確如溫晴說的那樣,府中請了許多的教習先生,但她不感興趣,一直未學到腦子裡去。
正因為這樣,頂替了這具身體的她才不好忽然精通此道。
可她今天就是想作畫。
太子妃的模樣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雖然她的模樣有了一些變化,可直覺告訴她,她就是她的姐姐——南希。
如果她是南希,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變成太傅之女的?
當今陛下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嗎?還是,她的感覺錯了?她只是與南希長得像?
可就算她不是南希也不可能是太傅的女兒,太傅的女兒並不長這樣,她記得很清楚。
那邊,繡累了出去溜了一圈回來的白荷見溫玉對著一幅畫走神,她湊近瞧了瞧。
“喲!您還有心情看美人吶?你知不知道你的未來夫君這會兒正與瀟湘館的頭牌打的火熱,他為瀟湘館頭牌出頭的事這會兒可是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
溫玉輕笑一聲:“這京中,誰不知道他五皇子是柳紅顏唯一的入幕之賓?有什麼可奇怪的?”
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白荷道:“奴婢怎麼覺得一股子酸味?”
溫玉冷不丁地瞧了她一眼,白荷這才收斂:“沈驚宴為了那柳紅顏不被欺凌霸辱,可是答應了要娶她,與你同一天成婚,你這可是沒進門就已經失寵。”
溫玉惱了:“誰說我要嫁給他?”
“姑娘,聖旨都下了,你還想抗旨不成?沈驚宴可不是齊豫那些阿貓阿狗。”
忽然,溫玉笑了,精光閃閃的盯著白荷:“這年頭,不是流行替嫁……”
白荷戒備,立刻領悟到什麼:“少來!”
見她笑,白荷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為了扳回一局,她在畫上的人與溫玉之間徘徊,不留情面地咂舌:“你和這畫上的人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真不知道那沈驚宴的腦子是被哪隻蠢驢給踢了,竟然要娶你。”
想到什麼,她忽然嚴肅認真起來:“喂,你該不會是被識破了吧?”
白荷畢竟是丫鬟的身份,百花宴雖與溫玉一起進宮,卻只能在外宮等候,但葉子畫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溫玉凝眉,聲音冷沉:“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