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宴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都說溫家三小姐溫吞怕事,吾瞧著你膽大的很。”
“流言止於智者,這個道理殿下不懂?”
溫玉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就見那眉目驚豔的男人笑得像朵招搖的花。
誰能想到,曾經那個身上總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之氣的人,如今會變成一個妖孽?
到底哪個才是他的偽裝?還是他真的變了?
也是,那個時候他不過是她身邊的一個侍衛,命如螻蟻,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想必殿下身上帶著金瘡藥,煩請殿下處理傷口的時候不要把血遺留在車上,我討厭血。”
不等沈驚宴說話,溫玉已經下了馬車。
見溫玉表情有異,再一想剛才的事,白荷和溫行默契的沒有多問,所以當他們看完日出上車看見沈驚宴的時候,都沒驚訝。
對這個長相妖豔,花名在外的未來三姐夫,溫行實在喜歡不起來,畢竟前兩天他為瀟湘館頭牌出頭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害得現在全上京的人都在看他三姐的笑話。
到底年輕氣盛,心裡藏不住話,眼珠在沈驚宴身上盯了半響,溫行這才警告道:“將來你若是對我姐姐不好,別管你是誰,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阿行!”溫玉製止。
她並不希望溫行得罪沈驚宴,更不希望他為了她而惹怒沈驚宴,他畢竟是皇子,高貴的身份擺在那裡,是不容人侵犯的。
見姐姐吼自己,溫行委屈又心疼,他知道姐姐是顧忌沈驚宴的皇子身份,怕他降罪於他。
但他不怕!
溫行直直盯著溫玉,毫不忌諱:“阿姐,我知道你其實一點都不想嫁給他,你那麼隨性,一定也不會喜歡他們皇家,他們家規矩那麼多,還詭計多端,動不動就要人腦袋,你定是看著都討厭。”
溫玉無奈的對沈驚宴道:“弟弟年紀小不懂事,口無遮攔,請殿下看在我幫過您的份兒上不要與他計較。”
沈驚宴懶懶道:“若吾一定要計較呢?你又當如何?”
溫玉勾唇:“那殿下也別怪我把你扔下去。”
沈驚宴眉眼一深,笑得格外陰冷:“你威脅吾?”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