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壓陣的二人,死死盯著前方的戰場。
鄭辰,鄭家少有的天才修士,年不過三十,便已經是先天中期。
一手劍法,早已融會貫通。
以一敵二,就算不勝,也絕不可能丟了性命。
步錦和鄭辰一撞在一起,相互都用出了全力。
二人交手的次數不下數回,根本沒有什麼試探的必要。
一出招,就是奔著殺人而去。
兩人都是先天中期,打得有來有回。
一個劍法飄逸出群,一個出刀瀟灑中還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霸道與厚重。
暗王步錦,從小在殺戮中長大,他出的刀,都是殺人刀。
不過在這種狠辣之中,因為其瀟灑淡薄的心境,以至於刀法之中帶了一絲矛盾的輕快與瀟灑。
當初的秦師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讓其掄了幾個月的錘,讓其刀法,徹底轉換為厚重的殺人刀,為其夯實根基。
所以此刻的步錦,每一刀都有著上萬斤的巨力。
而且雪白長刀,還給秦師研究過了一段時間,手段通天手法詭異的秦師,當著他的面,在長刀中打下了上千道印決。
直言刀是好刀,就是太過於輕巧。掄過上萬斤的鐵錘,再出幾斤的刀,就顯得有些可有可無。
等步錦再接過刀的時候,發現原本輕巧無比薄如蟬翼的雪白長刀,已經有五千斤之重。
這對使刀的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出刀之後帶來的殺傷力,就呈倍數的提升。
每砍出一刀,都將同境的鄭辰砍得手臂發麻,頭暈目眩,不得不竭盡全力抵擋。
在二人對出上百招的時候,一邊靜立的小夜王周野,刷的一下拔出了那柄藏在黑色劍鞘中的長劍。
一道黑光一閃而逝,劍身雕龍畫鳳,有觸感溫潤的雲紋浮於其表。
長劍一出鞘,整個場中都出現了一股極其壓抑的氣機。
站在門口給子孫壓陣的鄭家老祖鄭無痕,一臉凝重。
目光死死盯著那黑衣青年手中的長劍,明明是一把普通無比沒有任何鋒利氣息洩露出來的長劍,為何一出鞘,他就覺得都頭頂出現一片陰翳,似乎黑雲籠罩。
不詳之感愈加濃烈。